“皇后說得對,母妃一點兒都不像上了年紀的人。”拓跋燁也在一旁說道。

呦呵,今天帝后難得的有著相同的意見。

突然,南宮元霜拉著拓跋燁的手說道:“皇上,什麼是紫瞿?”

畢竟是在長輩面前,南宮元霜可不敢造次,像模像樣的叫了一聲“皇上。”

拓跋燁很受用的樣子,淡淡的說道:“可惜現在已經過了紫瞿的季節了,要不然就能讓你看看。”

說完,又在她耳邊說道:“和現代的葡萄有點類似,但比葡萄更甜。”

南宮元霜聽完瞬間就明白了,敢情是升級版的葡萄酒呀。

幾個人吃的正開心的時候,突然拓跋瀟冷不丁的問了一句:“今日刺殺一事,不知皇上可有眉目。”

拓跋燁的神情也變得嚴肅起來:“朕已經把此事交給大理寺徹查,明日早朝,朕想,應該會有一些線索的。”

畢竟在白天的打鬥現場,禁衛軍還俘虜了一些敵人。

“可惜,俘虜的幾個殺手都是死士,全部自殺。”拓跋燁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裡帶有一絲絲不甘心。

“皇上,今天臣和這些殺手交手時,發現他們的武功有點像西熾國的路數。”拓跋瀟微微一凜說道。

“嗯,朕也發現了。”拓跋燁淡淡說道。

“難道他們都是西熾國派來的嗎?”拓跋瀟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大齊和西熾兩國是友盟,這種事沒有真憑實據,不能妄下這個結論,以免傷了兩國之間的和氣。”拓跋燁輕輕撮了一口甜酒,鄭重的說道。

凡是建交的兩國出現這種政治性的事件,總是顯得很敏感,尤其是刺殺一國帝王的事情,就更嚴重,很有可能會影響兩國的邦交。

究竟是有第三方勢力為了挑撥兩國關係刻意為之,還是說,西熾國真的對大齊下了死手?

“皇上說的是,微臣該死,微臣也只是胡亂猜測,不敢妄下結論。”拓跋瀟連忙起身,邁開一步,向拓跋燁躬身說道。

高太妃和南宮元霜都被兩人這一系列嚴肅的動作搞得有些緊張,紛紛放下了筷子,看著兩人。

“大哥這是做什麼?”拓跋燁連忙起身,上前扶住拓跋瀟。

“你我兄弟之間,何須如此,今日不過是家宴又沒有外人在場,大哥太見外了。”拓跋燁扶起了拓跋瀟,雙手輕拍了一下拓跋瀟的肩膀。

拓跋瀟原本還有些膽戰,面上也看著有些驚慌,拓跋燁安撫一下之後,這才好了許多。

拓跋瀟擦了擦額頭的汗說道:“是,微臣全聽皇上做主。”

兩人再次落座,拓跋燁說道:“大哥還記得嗎?小時候朕在御花園裡面玩,為了撿掉在湖邊的球,突然腳底一滑,掉進了湖裡,朕拼命的呼救吃了很多水,但都沒人過來,還是大哥路過發現了朕,把朕給救了。”

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恩情莫過於重生再造之恩,拓跋瀟對拓跋燁這救命的情分,的確可以讓拓跋燁記一輩子了。

拓跋瀟連連擺手,認為這只是自己該做的,皇上無需掛懷。

“哪裡,那個時候微臣正好去找父皇,無意中路過,聽到了求救聲,這才循聲找去,發現了皇上,換成任何人,看到了都會去做的。”

而實際上,皇宮之中多的是爾虞我詐,即使真的有人發現,也未必就真的會去救。

“後來,父皇正巧也過了來,看到大哥救了朕,便將高太妃賜居慈寧宮,從阿房宮搬了出來。”拓跋燁淡淡說道。

原本拓跋瀟是有異域血統,一直得不到重視,高太妃那時也總是和別的妃嬪同住阿房宮,經過這事,高太妃住進了慈寧宮,母子二人才有了更多相處的時間。

“對對對,一切還要感激皇上,託皇上鴻福。”拓跋瀟恭順的說道。

南宮元霜聽完才有一種恍然大明白的感覺,原來兩人還有這樣一段故事。

“大哥竟然還是皇上的救命恩人,那本宮也要敬大哥一杯。”

“玲瓏,快,給本宮倒杯酒。”南宮元霜端著酒樽就往後,裝著甜酒的酒壺正被玲瓏拿在手裡,她聽聞連忙去給南宮元霜倒了一杯酒。

“大哥,本宮真的要好好謝謝你,要沒有你,這皇位還不知道誰做了,反正不是燁哥哥。”

“噗”的一聲,高太妃剛喝進去的酒盡數吐了出來,接著就不斷的咳嗽。

“皇后娘娘…莫要…說笑。”高太妃一邊咳嗽一邊說著,秋桃連忙過了來站在後面給高太妃順背。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高太妃此時拼命的想給兒子解釋,生怕拓跋燁把這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