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寧宮。

“皇上,皇后娘娘,不知哀家做的這道玉露糕可還吃的慣?”

高太妃正給拓跋燁和南宮元霜二人各夾一塊玉露糕,慈眉善目的說道。

雖然她和穆太后的年紀差不了幾歲,但老天爺也算善待她,並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太多歲月的痕跡。

也許是因為不像穆太后那樣每天忙於勾心鬥角,高太妃日日吃齋唸佛,尤其擅長做飯,因她曾是西域公主,對於西域和大齊的飲食都很有研究,每天還喜歡自己做藥膳。

別的宮殿都是一些花兒草兒的,只有慈寧宮的院子裡長滿了各式各樣的藥草,不僅能做飯,還能入藥。

拓跋燁和南宮元霜以及大皇子拓跋瀟剛參加完文武百官的酒宴,就來到慈寧宮吃這桌小小的家宴。

四個人圍著一個大理石材質的小方桌,裡面簡單的擺上了幾道菜,秋桃又溫了一壺熱酒放在桌上。

拓跋燁和拓跋瀟二人坐在高太妃的左右手,南宮元霜坐在高太妃的對面。

四四方方的小桌子坐的滿滿當當,高太妃笑的合不攏嘴。

白天的刺殺著實把高太妃嚇著了,回去吃了一顆定心丸,在床上躺了半天,這才有所好轉。

拓跋瀟十幾年沒有回來,如今剛回來,而且按照宮裡律例,成年皇子沒辦法隨時進宮。

因而,高太妃很珍惜和兒子在一起的時間,身體剛一好轉,便下廚做了這些膳食。

只為了能讓兒子嚐到久違的味道。

“母妃,這玉露糕很好吃,和小時候的味道一樣的。”拓跋瀟一邊大快朵頤的吃著一邊誇讚道。

“母妃,這玉露糕特別好吃,綿密柔軟,入口即化。”南宮元霜吃的開心的都要飛起來了。

這個叫什麼玉露糕的也太好吃了吧。

“母妃,雖然這玉露糕很好吃,但母妃白天剛受到驚嚇,也要注意身體,多休養身體才是。”拓跋燁一手握住了高太妃的手,神情關切,不知情的還以為兩人是真正的母子。

“皇上說的是,母妃,今日您受驚了,真應該好生休養,怎麼還這麼亂動?”拓跋瀟同樣拉起了高太妃的手,同樣神情關切的說道。

只不過,這才是真正的母子。

“無妨,無妨,今天哀家的兩個兒子都過來看哀家,哀家心裡高興,突然覺得病就好了,一點兒都不難受了。”

高太妃兩隻手握住拓跋燁和拓跋瀟的手,笑逐顏開,就連臉上的皺紋都笑開了,每一個皺紋裡都洋溢著濃濃的暖意與笑意。

高太妃慈眉善目的樣子讓南宮元霜有一種放鬆溫馨的感覺,這和跟穆太后在一起吃飯時的感覺是大大的不一樣的。

“母妃,大哥和皇上說的對,您年紀大了,就不要那麼操勞。”南宮元霜說道。

咳咳,嚴公公在拓跋燁的旁邊輕輕咳了一聲,楚牧和大藏,以及玲瓏和桂嬤嬤、拓跋瀟等人都明白嚴公公咳的這聲代表著什麼意思。

皇上可是大齊的一國之君,拓跋瀟只是一個皇子怎麼能把他的稱呼放在皇上的前面兒呢?

這可是大不敬的。

拓跋燁也向南宮元霜投去鄙視的目光,自己的傻婆娘真的是,神經也太大條了,什麼都不知道注意。

若真的讓有心人給聽去了,又可以大做文章了。

“皇后娘娘,微臣是臣,皇上是君,這君臣之間的稱呼還需要注意一下的。”拓跋瀟直截了當的提出了南宮元霜的問題。

“哦,大哥說的是,那我改就得了唄。”南宮元霜笑嘻嘻的答應著,完全沒有被指出錯處時的惱羞成怒或是害怕擔心,倒多了幾分灑脫。

“無妨,大哥,今日是家宴,無需講究這麼多,皇后願意這麼稱呼就讓她這麼稱呼好了。”拓跋燁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目光還掃了一眼南宮元霜。

南宮元霜則是回以一瞪,一副愛咋地咋地的樣子。

高太妃正面對著南宮元霜,和藹的說道:“多謝皇后好意,這麼多年我日日吃齋唸佛要麼就是去御花園散散心,其它的也沒有什麼操勞的,只是今天皇上和大皇子都過了來,這次忙活了一下。”

“太后若是覺得宮中苦悶,那改明兒我就來陪陪母妃聊聊天解解悶兒。”南宮元霜喝了一口甜酒說道。

“哇,真好喝,母妃這什麼酒,一點都不辣,還有點甜。”原以為是酒,南宮元霜一直沒喝,剛剛吃糕點被噎住了,忙不及的喝了一口酒。

“這是哀家用紫瞿釀的,每天喝一杯,健脾養顏,很有效果的。”高太妃溫柔的說道。

“難怪母妃看上去這麼年輕,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大皇子的姐姐呢。”南宮元霜說道。

呵呵,高太妃笑得燦爛,心想這個丫頭也太會說了。

“皇后說的哪裡話,哀家已經是個老太婆了,哪裡有那麼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