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會這首詩還是多虧她的老爸,從小的時候幫裡的老一輩的叔叔就特別多,還都喜歡收藏這些文玩字畫,為了討好這些人,她可是下了不少的功夫。

就是毛筆字練得少,寫的歪七扭八,著實難看。

“承讓承讓。”南宮元霜在大家歡呼聲中輕輕擺手,詩仙李白的詩句那可不是蓋的,此時蓉兒姑娘已經從簾帳內出來,不愧是頭牌,剛一出場就已惹得眾人歡呼。

只見她眉眼彎彎,兩淺酒渦霞光盪漾,手執輕羅小扇慢慢踱步而來,一襲綠紗薄衣隱約可見粉色抹胸,纖腰玉帶,端莊之外隱透出攝人的嫵媚,當真是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她看向眾人,眉眼彎彎,語笑嫣然的說道:“元公子才華橫溢,蓉兒好生佩服,不知蓉兒師從何人?竟有這等才華。”

蓉兒原本也是一大戶人家的小姐,只因家道中落,這才淪落青樓,但她賣藝不賣身,奈何老鴇威逼利誘,不得已才想出此等法子,就是失身,也一定要找一位才高八斗的公子,也不委屈了自己。

蓉兒細細打量這位元霜公子,雖然身形消瘦,但眉眼之間英氣逼人,非富即貴。

南宮元霜剛想回答蓉兒姑娘的問題,突然有人問:“你叫什麼名字?”

回頭卻見剛剛那名嬉笑南宮元霜的小廝的主子發話了,一身騎裝充滿了異域風情,頭戴貂皮帽,古銅色的膚色,emmm有點古天樂的既視感,腰間佩戴著一塊品質上乘的翡翠,臉上的笑容反讓他添了幾分文雅之氣。

“我?在下姓元叫元霜”。南宮元霜也是落落大方的回應。

“元霜?”那名騎裝公子正在打量這名身形只到他肩膀的小公子,卻不想被南宮元霜反問。

“你呢?”

“在下蕭羽寒。”騎裝公子收起摺扇,抱拳在胸,“在下覺得和公子詳談甚歡,不如我們就去得月樓,再開懷暢飲,對月賦詩如何。”

還沒等南宮元霜回答,只見一玄衣裝扮的俊美公子已然擋在南宮元霜的面前,

“天色已晚,還是改日吧。”

淡淡的龍涎香悠悠傳來,原來是拓跋燁來了。

說讓南宮元霜留守大營,竟然又獨自跑了出來,拓拔燁眼底那冷死寒冰的精芒,快要把南宮元霜戳出無數個窟窿,南宮元霜只得對他吐了吐舌頭。

“閣下又是何人?”

“在下玄燁。”南宮元霜挑了挑眉頭,這名字不錯。

“元公子,這位玄公子,你可認識?”

“不認識。”南宮元霜依舊不想見拓跋燁,也不想和他說話。

拓跋燁想近身一步,卻被蕭羽寒擋住,依舊春風佛面般說道:“元公子已經說了,不認識你,你若再苦苦阻攔,別怪在下不客氣。”

“不客氣又如何。”拓跋燁的耐心用盡,說完,拓跋燁和蕭羽寒兩人便交上手了,拓跋燁暗暗稱讚好功夫,而蕭羽寒也如遇到知音一般,兩人你來我往兩百回合,竟難分伯仲。

“兄長,加油啊,打他。”不愧是皇家長大的女兒,旁邊趕來的拓跋天翎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這種場合她最喜歡了。

倒是大藏、簡書桓、楚牧想上前幫忙,畢竟若真傷了拓拔燁,那可不是開玩笑的,魏晨一介書生,毫無武藝傍身,也只能站在旁邊乾著急。

就在兩人打的難解難分之際,忽見一眾官兵趕到,為首一首領正是穆曜的大兒子穆風,看見拓拔燁便下跪,“皇上駕到,微臣惶恐,還請皇上恕罪。”

原本是微服私訪,這下好了,打草驚蛇,連穆風都過來了,那穆曜肯定也知道了。

南宮元霜知道自己闖了禍,晃了晃腦袋,裝死般不說話。

“起來吧。”拓拔燁收回攻勢,命眾人起身,並給了南宮元霜一副‘你就是一闖禍精’的眼神。

圍觀的百姓這才知道在醉花樓裡和一騎裝男子大打出手的竟是當今天子,紛紛下跪,高呼萬歲。

拓拔燁再轉身去看那名騎裝男子,卻只見他帶了隨從飛身上瓦,一躍到屋頂,消失了,只有天空之中,還留下他的餘音,“大齊皇帝真是好興致,元霜,他日我們再把酒言歡。”

拓拔燁望著天空,眉頭緊鎖,隨即一個手勢,隱在暗處的冬嵐便帶著隱秘衛去追查那名騎裝男子的蹤跡。

穆風看著那名騎裝男子走遠,心裡暗暗鬆了口氣,父親與西遼交涉,西遼的使者正是王子蕭冥炎字羽寒,想必皇上察覺出什麼,這才微服私訪。

可惜,穆風的眼神中閃過一抹得意,一切已經塵埃落定。

穆府。

“皇上,原本應該是明日才到雲南,不曾想今日已到,雲南山勢眾多,沒有那麼多珍饈美味,特為皇上準備一桌菌菇宴,讓皇上吃個新鮮。”

在穆府的大廳之中,拓拔燁坐在主位,右邊陪同的便是那救走拓跋淳的穆曜,此時的他熟練勤快的為皇上佈菜,一副忠臣之相,倒讓嚴喜站在後面無所適從了。

南宮元霜坐在拓拔燁的左邊,看著拓拔燁一口一個“愛卿辛苦了”的關切之情,果然不論是現代還是古代,不論是皇帝還是臣子,這戲演的比真的還真,這讓外人看來,好一副君臣和諧的畫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