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9章：陰差陽錯：人口太多！

上回講到鄒君億萬分之二縷“神念”附體的凡人夫婦“富家女”和“窮光蛋”住在山洞裡狂生孩子，雖恩愛有加，但好景不長。

“咯咯，老漢兒，你厲害了！雖然你如今已年過半百，但已然練就了一身好武藝，再活個二三十年應該沒問題。所以，奴家……”

“咋了，賊婆娘，是不是又想要我這老身板了？”窮光蛋一聽，立刻明白過來，畢竟此處遠離塵囂且原始落後，孤男寡女同處一室除了配種生娃，實在是找不到什麼更好的娛樂專案，更何況此女年紀輕輕就做了母親，在嘗試了順產後雖然曾痛不欲生，卻感覺存錢不如存人，只要自己生育能力足夠強大，就一定能重建自己家族的榮光，不靠別的，就靠兒女們能傳承好老漢兒這一身武藝即可。

於是，在接下來的日子裡，老漢兒更加賣力幹活了。白天出去打獵，專挑自己平時懶得獵殺的大型動物，如野豬、野牛、野鹿、狍子等，甚至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連虎、豹、財、狼、熊、羆等大型食肉動物也照殺不誤，因為他早年行走江湖時懂得調配一種致命毒藥，叫做“見血封喉”，只要塗抹在箭簇上，憑藉他的矯健身手和弓弩加陷阱，只要射中獵物並刺破皮流出血，只要獵物忍不住扭頭去舔舐自己的傷口，通常不超過一個時辰就會毒發身亡！屆時將獵物砍頭放血摒棄內臟，便可放心將獵物做成燒烤大塊朵頤了！

不過，長期只吃些野生動物和野果、菌類，不吃糧食便會造成營養失衡，更何況這“賊婆娘”別看她小腳精緻，可口技、手法嫻熟，再加上正處於生育的黃金年齡，又沒有避孕措施和避孕藥，便愣是給“老漢兒”密集增添了八個子女，一年一個，產量極高，加上老大是別人的種，如今五男四女嗷嗷待哺，頓時讓“老漢兒”慌了神，心想再這麼下去，這方圓百里之內的野獸就要被吃絕種了！

就在“老漢兒”心急如焚地糾結著要不要跟賊婆娘商量一下“搬家”之事時，那剛好年滿十二歲的長子卻自告奮勇地提出來要與“老阿大”一起進山打獵，來養活弟弟妹們，因為“姆媽”如今又懷孕了，肚子比以前任何時候都要大，看樣子恐怕懷了雙胞胎，那就等於憑空多出了兩張嘴吃飯，屆時恐怕一大家子一頓飯就能吃下一頭野豬！如何不讓人揪心？看來自己練了幾年武藝，也該展露一下了，於是披頭散髮地拽緊獸皮袍子上前跪地磕頭道：“老阿大，娃子長大了，願意隨您一起進山打獵，來養活姆媽和弟弟妹妹！”

“娃兒，你今年雖已年滿12歲算是‘小童漢’了，若長在農家確實是個能手扶犁耙的種田郎，但想做獵人還是嫩了點，畢竟你的對手是毒蛇、猛獸、山魈、野鬼，若無大降心、大煞氣和狩獵技巧，很難在這深山老林裡活下去，所以，你還是出去人間闖蕩吧。”

“什麼是‘大降心’和‘大煞氣’？我怎麼聽不懂呢？”————“呃……怎麼說呢？‘大降心’就是能從氣勢上壓服對手的決心，‘大煞氣’就是讓鬼神見了你都感覺害怕而主動迴避的氣勢。這些只有經過戰場廝殺或江湖仇殺而倖存下來的人身上才有的特殊氣場，明眼人一看就能感受到，但卻不會像‘狩獵技巧’那般可手把手的教會你，而永遠也學不來，須要經過反覆生死搏殺才行！”

“噢？怎麼會這樣？難道除了回到人間討生活，我就沒有適合的路可以走了麼？老阿大，趁著你還能走的動，還有幾年活，趕緊教我‘狩獵技巧’，好讓我去跟豺、狼、虎、豹拼命，只要身上積攢起了越來越多的‘大降心’和‘大煞氣’，是不是連鬼、神都會怕我呀？”————“呃……哈雞兒，你好會說喲！那還得問問你姆媽，看她會不會同意咧？”話音一落，便轉過頭來看向賊婆娘。

“哈雞兒，莫衝動，先把‘少林十八手’和‘沾衣十八跌’學透了再說。”母親一邊哄著弟弟妹妹們在石床的雜草鋪上睡午覺，一邊撫摸著自己的大肚子唉聲嘆氣道：“真沒想到，真沒想到這肚子太能生了，一生就停不下來，若這次生了個雙胞胎，再加上你就等於是生了11個娃兒了，這麼多張嘴巴要養活，確實也為難你們老阿大了……咦，我怎麼沒想到去街頭賣藝呢？或許比打獵更容易吃飽飯呢，就憑你們兄弟姐妹幾個，在街上隨便擺個地攤，表演幾招武術對練，想必會有不少行人看客打賞銅錢，一日三餐勿憂了！”

“呃……賊婆娘，你想的倒是挺好，但如今世道依舊不太平啊！”那老漢兒面露擔憂道：“前段時間，老夫偷偷跑去鎮上轉了一圈，發現來了很多外鄉人，因為聽口音不像本地人，所以打聽之後才得知是改朝換代了！當今朝廷為了恢復巴蜀人口，就在搞個‘湖廣填四川’，並且官府文告還說了巴蜀本地人開荒種地田畝歸自己，外鄉人落戶本地的五年免徵‘人頭稅’，老夫心想我家如今人口太多，恐怕荒地還沒開墾出幾畝來，這‘人頭稅’怕是得交上不少，所以就……對了，文告還說‘留頭不留髮，留髮不留頭’呢！”

“人頭稅？這可是歷朝歷代的農民都要上交的‘農業稅’，先不管它，只是那‘留頭不留髮，留髮不留頭’是何意？難道說當今朝廷推崇佛教，要求所有人都得剃度出家不成？若男人都出家當和尚，女人都出家做尼姑，那麼等百年之後，這世間還會有人麼？”

“賊婆娘，你好會說喲！這個應該不是‘出家令’，因為從長期來看對官府衙門也沒有好處，反而有壞處，畢竟百姓們一旦都出家了，就沒有男女婚配繁衍人口，到時候官府衙門去向誰收‘人頭稅’？”老頭兒眨了眨那雙逐漸泛起灰濛濛的眼睛，欲言又止道：“聽那些外鄉人說，當今朝廷乃塞外滿洲韃子所建，男人們無論老幼都剃個‘陰陽頭’才能見人，否則就是以下犯上，抓到砍頭！”

“咯咯，陰陽頭？好有意思喲！正好給娃兒們免費理髮，就這麼定了！”————“定啥子喲？到鎮裡賣藝乞討過活？這……”

“對！先賣藝過活，等攢夠錢之後，就‘開武館’招學徒，就像我家當年開油鋪、開當鋪、染房裁縫鋪一樣，這樣賺錢才快！”

“哎喲，賊婆娘，你好會說喲！這樣就能輕輕鬆鬆解決我們家人口過多的吃飯問題，簡直太厲害了！不過，你這肚子還得等。”

“咯咯，急什麼？不就是生娃兒麼？等十月懷胎一到。奴家轉個身上個茅廁就能把娃兒們生下來，到時候再舉家搬遷就好了。”

“嘿嘿，賊婆娘，你好會說喲！老漢兒我聽你的就是了。”老頭兒一想到自己未來的孩子們將不會挨餓受凍，不禁心裡美滋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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