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講到鄒君在釋放億萬“神念”附體億萬眾生以感悟人生真諦時,有兩縷“神念”正好附著在“富家女”和“窮光蛋”身上。

“咦?這是……女人?還是個孕婦?看樣子倒像是個漢人富家女?怎會跑到這深山老林裡來了呢?”黃昏時分,在巴蜀西部多民族雜居之地,原本一個蓬頭垢面的“窮光蛋”正在一處靠近村落的大山溝裡捕捉蛇、鼠以充飢,卻無意之中聽到前方不遠處傳來唦唦唦鑽草叢和踩斷枯枝敗葉的聲音,以為會有危險靠近,便趕緊抽出背上弓箭,準備向聲音來源之處射擊?沒想到看見一個踉蹌人影。

等到那“窮光蛋”手腳麻利地藉助山溝、草叢、荊棘掩護而摸到近前時,才發現是那聲音的製造者竟是一個年方二八的富家小姐,但可惜的是對方現在衣衫襤褸,蓬頭垢面,僅能從她身上所穿的凌落綢緞上斷定其大致應屬於有錢人家罷了。這對於“窮光蛋”來說已經司空見慣,畢竟在這兵荒馬亂的年頭,榮華富貴乃身外之物,能好好活下去才是百姓所願。正因如此,“窮光蛋”先後目睹了不少逃難山林的百姓,但因忍受不了山中毒蟲、猛獸襲擊和缺衣少食、病痛折磨,沒多久又偷偷回村,結果被張獻忠的大軍屠殺。

可讓他奇怪的是,如此弱不禁風的富家女為何能成功逃出魔掌?為何不被張獻忠大軍來個先奸後殺再奸再殺?就在“窮光蛋”百思不得其解之際,那衣著單薄的“富家女”也忽然感覺到了“異樣”,於是猛一轉過身來盯著“窮光”躲藏的地方,那被披頭散髮蓋住的俏臉上立刻露出遲疑神情,因為她希望那裡藏著毒蛇能咬死自己,或是衝出來一頭猛獸吃掉自己,也好幫自己結束這生不如死的痛苦人生。然而,令她意想不到的是,對面草叢竟慢慢凸起像墳堆,在傍晚的陰森襯托下彷彿殭屍、鬼怪現形,正好能給自己痛快!

“啊——有鬼!你別過來!呃……不!你快過來,求求你快吃了我吧,我不想活了,嗚嗚。”那“富家女”先是出於本能的感到害怕,但接著就反應過來,覺得這或許是幫自己儘快解脫的辦法,竟忍不住光著小腳丫,踏著小碎步撲向“凸起草堆”,決然赴死。

“姑娘,男女大防,授受不親,還請自重!”一個沉悶的男聲突然傳來。————“咦……怎麼回事?你不是鬼?怎麼是人?”

“生逢亂世人變鬼,活在當下鬼亦人!”只見那“草堆”抖了抖身上的雜草和枯枝敗葉,頓時露出一張蓬頭垢面且長鬚垂胸的“原始”男人臉。當然了,此“原始人”並非光著身子的那種類人猿,而是同樣衣衫藍縷甚至困著樹葉遮擋隱私部位的“單身漢”。

“生逢亂世人變鬼,活在當下鬼亦人?咦……你還是個讀書人?”————“呵呵,姑娘過獎了,在下只不過早年行走過江湖,見慣了打打殺殺的場面,忽然大徹大悟,決定遠離世俗,於是金盆洗手,隱居山林,過著‘原始生活’,反倒是讓姑娘你見笑了。”

“咯咯,原來人間還能有這樣的生活方式啊?早知道如此,小女子就……”這富家女忽然反應過來,便趕緊縮回了自己那雙被荊棘、雜草刺割得血淋淋的纖纖素手,不禁好奇地打量著對方,竟然莫名其妙的在心中產生了“想活下去”的念頭,於是痴痴傻笑道:“小女子還沒請教尊駕尊姓大名?是何籍貫?生辰八字?還有……”因這“富家女”常年生活在“院牆”之內,故缺少對外界認識。

“嘿嘿,姑娘,你我皆是陌路人,如此一見面就打聽對方底細,那可是不禮貌的喲!”只見那“窮光蛋”抖了抖滿臉絡腮鬍道。

“咯咯,不好意思,倒是小女子失禮了。不過,小女子只想……”這“富家女”欲言又止,卻又習慣性地撫摸起自己微微隆起的肚皮,於是才鼓起勇氣道:“小女子原本出生富戶,從小衣食無憂,且早早被許配了人家,如今兵荒馬亂,家人被屠,成了孀婦,卻苦了腹中胎兒,不忍亡夫血脈斷絕,故才想到請求收養,寧願以身相許,不知尊駕以為如何?小女子替亡夫與腹中胎兒謝過尊駕了!”

“噢?原來如此!”那“單身漢”瞬間明白過來,於是尷尬地抖了抖草叢般的頭髮,哭喪著臉道:“可在下漂泊一生,從未接受過女流之輩,不知自己生身父母是誰,也不打算做別人之生身父母。因此,姑娘所請,恕難從命!姑娘請回吧?”那“窮光蛋”道。

“哼,連主動送上門來的媳婦都不要?你還算是個男人麼?”這“富家女”寡婦不禁耍起了小姐脾氣道:“本姑娘看上你了,你得養我們母子倆!反正白送給你的兒子,你不要白不要?就這麼說定了!咯咯。”那“窮光蛋”還沒來得及拒絕,就被強行賴上了。

“呃……姑娘怕是誤會了。在下四海漂泊,居無定所,平日裡除了狩獵蛇鼠、鳥獸摘野果充飢,便是打坐煉氣修身養性。如此枯燥乏味之‘原始生活’,恐怕不是姑娘這等‘富家女’能忍受的吧?”————“咯咯,無妨。本姑娘早就活膩了,本來多次想自尋短見卻愣是自殺失敗,與其草草結束一生還落得個一屍兩命,不如跟著你浪跡天涯,體驗一番別樣之苦行生活,豈不樂哉?咯咯。”

“呃……既然如此,那就隨姑娘之便吧。”那“窮光蛋”忽然想到了什麼,於是尷尬道:“在下目前所居之山洞就在離此七八十里外一處懸崖峭壁下。那裡原本乃天然溶洞,空間很大,與暗河相通,取水方便,冬暖夏涼,卻不方便攀爬,倒也樂得清淨自在。”

“咯咯,那不是正好麼?只要能有個落腳點便算是安了家。將來生了娃兒,也能有個遮風擋雨之處了!”富家女不顧廉恥地再次上前強行攬住了“窮光蛋”的手臂,咯咯笑道:“你身上還有沒有吃的?快給本姑娘來點兒墊墊肚子,三天沒吃飯,都快餓死了!”

“有有有,老鼠肉,剛烤好的,香著哩!”話音一落,這蓬頭垢面的“窮光蛋”便從自己腰間一個獸皮袋中取出兩隻巴掌大小的“老鼠幹”,一張遞給對方,一張留給自己,正笑呵呵地張口便咬,嚼的嘎嘣脆響,呵呵傻笑道:“這老鼠幹都是用‘壓板套’抓來的‘白肚鼠’,砍掉頭,去了內臟,撒上鹽巴往火上一烤,待皮開肉綻出油後撒上胡椒,味道可好了,簡直堪比皇宮裡山珍海味!”

“什麼?老鼠肉!咦惹,噁心,吃不下!你還有沒有別的什麼……?”————“有有有,蛇肉,也是烤好的,但刺兒多,腥味重,嚼起來硬邦邦,故像你這樣從沒吃過野味的富家女,一口咬下去,恐怕連牙齒都給磕掉嘍,嘿嘿。”話音一落,又拔出一條蛇。

“噫惹,好惡心呀,就不能有點正常有靠譜的食物麼?比如野果什麼的?”————“野果?那不好攜帶,沒留,都吃完了!”

“呃……那除了老鼠肉和蛇肉,你這還有啥可吃的?”————“有有有,剛才抓了兩隻大蛤蟆、一隻小山鱉和一隻野兔哩。”

“咦?野兔?那就來烤兔子肉吧,想必味道應該不錯,咯咯。”這“富家女”寡婦眾終於逮了一個可以下嚥的“野貨”,便嚷嚷著要“窮光蛋”給自己做一頓好吃的。————“呃……這裡不行,離村莊太近,一旦生火冒煙,很容易被壞人發現,就麻煩了!”

“呃……那咋辦?我都快餓死了,總不能跑到遠處的深山老林再架起柴火燒烤吧?我可沒力氣走路了,除非你肯揹我,好麼?”

“嘿嘿,那有何難?涼拌唄。”只見“窮光蛋”從腰間獸皮袋中拽出一隻死灰兔,用箭頭朝著死兔子肚子上一劃,用力一撕就剝下了半張兔子皮,再一用力就得到一隻光溜溜血淋淋的野兔,緊接著就當著“富家女”的面,張口大塊朵頤,直呼馨香可口,好吃!

“啊……你……茹毛飲血?果真野人!不怕得病?”女人驚叫。————“得病?不乾不淨,吃了沒病!你要不要嘗一口新鮮?”

“咦惹,血腥味十足,聞了就想吐,怎還能吃得下?”————“沒事兒!給,拿著!胡椒、鹽巴、蔥薑蒜末,快點蘸著吃!”

“富家女”寡婦將信將疑,依言照做後果然感覺味道不錯,於是從小口細嚼慢嚥改成了大口朵頤,頓時心中充滿了暖暖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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