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那位天帝能登臨黑暗之地,遠遠看見原始真解第三部,就意味著,我們至少要到達他所在的程度才能圖謀此事。

到了那時,我們完全可以依靠自己來嘗試衝擊準仙帝,並非一定要靠一部已經存在的法。

學我者生,似我者死,沿著一條存世的體系前進,不做出改變,恐怕一生的成就都不會超過體系的開闢者。

所以,我們也不用過於擔心這件事。

萬一未來真的無法突破,我們再說圖謀原始真解下篇的事。”熾蒼出聲說道。

柳神點了點頭。

“剛才已經說過了,體系的開闢者是特殊的,是一道之祖,我覺得想要成就準仙帝,必需是一道之祖才行。”

說著,祂背後的三千世界明亮了幾分,一個又一個神祇盤坐在其中,詠誦經文,加持柳神,讓祂變得超然在上,高不可攀。

旁邊的六道輪迴盤和小塔望著這一景象,都有些失神。

柳神僅僅是開闢出一條體系的雛形,就有了無敵之姿,如果這條路完完整整的現世,那該有多麼驚人?

很快,他們翻看了混沌古殿中所有的骨書,得知了諸多大秘,更有帝落早期的一些修行體系記載,讓人大開眼界。

同時,他們對那個古老的時代不再是知之甚少,大體上了解了一些。

帝落,那是一個無比悲涼,又極度輝煌的時代,由數不清的紀元組成。

無盡歲月前,有一尊帝隕落了,那種氣機,整個諸天萬界都有所感應,隨後,天地悲鳴,萬靈哀嚎,齊聲慟哭,為帝之隕落而傷,諸天萬界就此開啟了帝落時代。

隨之而來的是黑暗生靈侵蝕諸天,一尊又一尊仙王隕落,一個又一個大界如同煙花一般炸開,無數的至強生靈隕落,在天地大道中形成一層桎梏,阻擋了所有生靈前進的路。

那種時代,沒有一人可以成仙,史稱末法,波及了整個諸天,是一段無比殘酷的歲月,世上根本誕生不了長生者。

也不知過了多久,天地復甦,強者如雨後春筍一般出現,隨著紀元的更迭,世上積累了許多仙王強者,統治諸天和界海。

金髮女子的祖父就是在那萬物欣欣向榮的歲月中崛起的生靈,他是幾個紀元裡最璀璨的天驕,一路扶搖而上,最終,成為準仙帝之下少有的強者之一,他和一群志同道合的至強者一同草創了仙域法,建立天庭,自號天帝,並且,一直在追尋這天地間的究極秘密,也就是和黑暗相關的事。

後來,他們打到界海最深處,和超級恐怖的黑暗生靈交手,並打落下一座接引古殿。

最後甚至越過黑暗風暴,登臨黑暗之地,遙望到了原始真解的下篇。

可惜,不達準仙帝,去黑暗之地就是送死,他們挑選的已經是風暴最弱的時期了,但真正踏上黑暗的土地後,他們還是遭遇了可怕的衝擊,重創而歸,受了不可逆轉的傷勢。

回來沒多久,他們就不治身亡了,他們所建立的天庭也分離崩析,後代更是遭遇了黑暗生靈的殺戮,所剩無幾。

像金髮女子和屠夫,就是在這場浩劫中倖存下來的生靈,不僅如此,天庭所在的仙域也遭劫,末法時代在仙域再現。

那時的屠夫本在仙域之中,後來去了別的大界,最後進入界海。

在悠長的歲月中,和仙域同源的原始九天,也誕生了一些險些破開王境的生靈,他們一同開創了道種體系,也就是仙古法。

這些生靈開闢了體系之後,循著沙地上的腳印,進入界海,去追尋成帝之路了,即便後世九天被異域入侵,支離破碎,他們也沒有出現。

要知道,界海大到無邊,即便是險些破開王境的生靈,想要從堤壩界接近黑暗之地,也需要十數萬年的光陰,一來一回就是幾十萬年,根本來不及,這還沒算路上可能遇見的危險。

若是遇見接引古殿,爆發大戰,需要的時間更久。

況且,到了那個級數,破王成帝就是他們唯一的夙願,不可能為了原始九天花費數十萬年在界海中一來一回。

又或許,他們已經遭遇了不測,越是強大,就越能接近黑暗之地,遇見的危險也越恐怖,指不定什麼時候就遭劫了。

總之,從天庭之主留下一行淡淡腳印,獨自渡海而去,到仙古紀元寂滅,這中間經歷了極其漫長的歲月,發生過斷層,知曉當年之事的生靈都死了,所以,那行腳印才會引發諸多猜測。

翻閱完所有的骨書,金髮女子算是完成了和熾蒼的約定,只差分割世界山。

“道友有何打算?”熾蒼詢問的說道,接下來,他們取走三分之一的世界山後,就該離開了。

蛋殼光輝燦爛,綻放出絢爛的七色光彩,接近透明,可以清晰的看見內部的情形,一個滿頭金髮的女子蜷縮在蛋殼內,身形高挑,凹凸有致,一些關鍵部位朦朦朧朧,被混沌氣遮擋。

聽到熾蒼的詢問,金髮女子開口道:“我打算離開這裡,去上界,那裡有一地,號稱界墳,對準世界樹的蛻變有極大作用。”

“界墳嗎,原來如此,那裡堆積著無數的殘破世界,各種世界規則之力匯聚,是準世界樹生長的極佳之地。”柳神點頭,顯然,祂曾去過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