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種修行法的問世,都包含著世人難以想象的艱難險阻。

不過,這些危險都是值得的,體系的開闢者,總是那麼的特殊,從無到有,開天闢地,是為一道之祖。”柳神輕語。

祂的這番話,既有對開闢新路之艱難的感嘆,也表達了一種破釜沉舟的決心,要闖出新天地,要讓祭靈之路真正問世,成為直通雲霄的通天大道。

而今的祭靈之路,很難走到深處。

說它是一種修行之法有些不合適,它其實更像是一種輔助手段,比如說之前吞掉自己所守護古國所有生靈的窮奇,它成為一個古國的祭靈,看似是在走祭靈之路,但本質上,它是從搬血、洞天這條路一步步走上去成為純血兇獸的。

之所以去那個古國當祭靈,是因為想借此更進一步,可惜,它生性兇殘,最後一口吞掉了那個古國的一切活物。

作為祭靈之路的始祖,柳神想要真正開闢出一種能夠流傳千古的修行之法,祂還需要做的更多,有一大段路要走。

熾蒼能清晰的感覺到柳神想要開闢新路的決心,這與他的想法一致。

就像是原始九天和現在的九天十地一樣,原來的法早已經被敵人琢磨透,在異域,九天的法甚至廣為普及,想要在未來不受鉗制,年輕一代能與敵人相匹敵,必須要有新的道路出現。

今世法的流傳是一個機會,它可以和仙古法進行碰撞,摩擦出燦爛的火花,誕生新路的萌芽。

要知道,這是兩條體系,凝聚了至強者們的修道智慧,兩相碰撞下,自然會迸發出不一樣的絢爛。

但是,這不是一般人能夠駕馭的了的,此時的熾蒼正走在這條道路上,深知其中艱難。

不過,熾蒼相信,會有應劫而生的人出現,在這亂世中崛起,沖霄而上。

目前來說,他認為石昊最有可能是這個應劫而生的人。

此刻的石昊在今世法的道路上走的很遠,每一步都有開拓,未來去了上界之後,再接觸仙古法,必然會大有成就,驚豔世人。

眾人放下這部記載著開闢體系過程的骨書,心中震動,久久難平。

無中生有,開闢一條修行路,一種法,自帝落時代延續至今,一個紀元又一個紀元過去,也不知有多少生靈沿著這種法踏上進化之路。

難以想象這是一種怎樣的壯舉,只是想想就讓人心潮澎湃。

稍微平復過後,二人二器又轉向別處,繼續翻看骨書。

金髮女子的祖父不愧是險些破開王境的生靈,他留下的東西,全都是驚世大秘。

比如說,異域起源古器、葬士的起源古器等,他們證實,這兩種東西都與黑暗有關,也就是說,葬士和異域生靈體內不可避免得存在黑暗物質。

不過,藉助黑暗物質進行進化,成長起來的生靈,不一定就屬於黑暗,比如說葬士一族的始祖。

那是一個極度古老的生靈,可能比金髮女子的祖父還要古老,因為骨書上記載,金髮女子祖父他們那一批人闖蕩諸天之時,世上就已經有了葬士一脈。

等到他們登臨巔峰,自號天帝時,還和那位葬士始祖有過交集,發現他可能是第一個接觸起源古器活下來的生靈,由此開闢了葬士一脈。

這個古老生靈的進化之路,和黑暗脫不開干係,但是,他不像那些墮落王者一般墜入黑暗中,而是有自己的立場,隱隱之間和黑暗對立。

最後,骨書提醒,若是後世與黑暗開戰,葬士一脈可以拉攏過來,成為抵抗黑暗的中流砥柱。

據骨書上所說,那位葬士始祖不比自號天帝,險些破開王境的生靈弱,是帝者之下最強大的存在之一。

“若是沒猜錯的話,他會一直活著,活到後世,葬士一脈不消亡,就意味著他還在。”

這是金髮女子的祖父在這部骨書上留下的最後一句話。

緩緩合上骨書,熾蒼面色無比的凝重,原來,葬士一脈還有一個如此強大的始祖。

他記住了骨書上的內容,葬士一脈的始祖是不可忽視的至強戰力,說不定能破王成帝。

未來和黑暗生靈開戰,一定要將這個生靈拉上同一戰車。

相比起來,同樣和黑暗有關的異域就不一樣了,那些不朽之王,自認為是黑暗的子民,沒有任何調和的可能,無數個紀元以來,他們入侵的可不止是九天十地,每侵入一界,都會以黑暗物質開道。

這完全就是黑暗的爪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