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劉一宋一帶到了另一個房間,準確地來說是化妝間,在這裡一個不辨雌雄的Tony老師正在等著自己。

而身旁還站著一個穿著一襲銀白色魚尾長裙的中年女子,那是一個外國女人,看上去很嚴肅,由於長期繃著一張臉,女人的面部線條看上去給人一種緊張感。

“文風先生,您終於來了,接下來在您化妝的時候,我將為你講解你接下來的任務。”

女人的語言和她的外表一樣幹練,三下五除二地就把邵喻言心中的疑惑解釋清楚了。

他本想和女人交流兩句,但是想到自己現在的角色是文風,他強行按下了心裡的好奇,而是冷漠地點了點頭。

神色看上去有些蔫蔫的,放到娛樂圈就是妥妥的厭世顏。

沒想到這個表情有奇效,一下子就把女人的注意力抓住了。

“文風先生,一會兒你可不能這樣板著一張臉,要知道,這場宴會的人大多數都是為你而來的。要微笑知道嗎?”

女人責備地看了他一眼,邵喻言有種被當做小孩子看待的感覺。

他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劉一,劉一朝他輕輕頷首,邵喻言知道他的表現很正確。

這反而讓邵喻言好奇了,如果文風板著張臉是正確的表現,那他為什麼又要聽這個女的呢?他不是這場宴會的發起人嗎?

按理說,文風是老大才對,他想幹嘛就幹嘛。

邵喻言沒想明白,於是只好安靜地聽著女人教育自己。

“您怎麼還不笑?”女人的表情看上去很嚴肅,邵喻言只是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沒錯,邵喻言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想法,他覺得這一切都太奇怪了,所以他沒忍住向那個女人露出了探究的神情。

卻不想這個表情再度發揮奇效,女人被他看了一眼後明顯愣住了。

邵喻言不知道自己剛剛看似隨意的一眼讓女人多緊張,但是他感覺到正在給自己化妝的造型師手抖了。

“不好意思,我馬上為您修復。”造型師的聲音聽上去有些發抖。

邵喻言不由得開始打量起她來,這是一個很年輕的姑娘,至少在邵喻言的認知裡,這個歲數的女生應該還在上學,畢竟每個地方的習俗不一樣,邵喻言也沒在年齡上多糾結。

見他注意到了自己,造型師明顯更緊張了,邵喻言懷疑她是不是下一秒就要開始顫抖了。

為了讓她不那麼緊張,邵喻言只好把眼睛移向別處。

同時他不忘在心裡吐槽,這個文風到底什麼來歷,在飛機上看著還挺溫和的,怎麼把這小姑娘嚇得。

而且不僅嚇到了小姑娘,他身旁那個疑似來教自己禮儀的中年女人,在被他隨意地看了一眼後,就像嘴巴上的拉鍊被拉上一樣,突然就熄聲了。

那個什麼文風絕對是大惡吧!絕對是的吧?!

在這一點上邵喻言確實錯怪了文風,不過好在下一秒,女人的話就為他答疑解惑了。

“文風先生,”女人剛才悄悄地做了一個深呼吸,她平復了情緒才道:“雖然您不愛笑,可這是您第一次出現在大家面前,這是屬於您自己的交接儀式,我想您還是給大家留一個好印象比較重要。”

邵喻言沉默了,他隱約好像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原來他們也不認識文風,看樣子文風像是什麼幫派的接班人?

看上去那個幫派也不是什麼好惹的, 畢竟文風沒有露臉,可是所有人都預設他是一個兇悍冷漠的人。

這樣一來就好辦了,邵喻言總算知道他們為什麼敢讓自己扮演一個他只見過幾次面的人。

合著那些“觀眾”從來都沒見過文風,不過既然如此,文風到底為什麼沒有自己出席?

而且文風他人呢?他人去哪了?之前飛機上還看見他了。

邵喻言沒看見文風下飛機,也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裡,但是怎麼看都不像突然去世的樣子。

而且自己來緬北很明顯是被提前設計的,這讓邵喻言摸不著頭腦,直到他在晚會中看到了許知微,以及她身邊的……自己。

或者說叫他文風更合適一些。

本該是這場聚會的主角,文風卻和邵喻言調換了身份似乎覺查到有人在看他,文風朝邵喻言所在的二樓看去,看見邵喻言後還衝他露出了一個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