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我們誤打誤撞找到了那個男人。”

邵喻言煩躁地捏了捏眉心,顯然這碼頭裡的集裝箱不可能都有人,可偏偏他倒黴,開了那個有人的集裝箱。

“好好的一個人鎖集裝箱裡幹嘛?”

思考了一會兒,邵喻言分析道:“他雖然被鎖在集裝箱裡,但是他明顯和那個坡腳男人是一夥的,說明他的身份應該見不得人,所以才需要那麼多掩人耳目的操作。”

“逃犯?還是偷渡的?”

“偷渡?”對於這個說法邵喻言還是有點驚訝的。

“對啊,前段時間我刷到一個新聞,說是這裡有一個偷渡團伙,上個月被端了,不過有些偷渡人員還沒被找到。”

“嘶”,邵喻言深吸了一口氣,事情變得複雜起來了。

“清水灣卸貨,疑似偷渡者,非常兇的坡腳男人,這三者有什麼關係嗎?”

邵喻言有點後悔平時不多關注新聞,不然他還能知道清水灣最近有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其實我一直沒想明白,為什麼要你來卸貨,你明顯已經有點不配合了,螢幕那邊的人已經注意到了,為什麼還要派你來做這件事?是非得你做,還是想透過卸貨這個任務讓你吃點苦?”

張一鳴幫他分析裡面的關係,但是兩人其實都沒有什麼頭緒。

“當務之急是先出去,我們現在連電話都沒有,到時候他們真把我們扔海里,我們一點辦法都沒有。”

“我也想出去啊,可是在裡面,我們怎麼開門?”張一鳴有些頹然地看著集裝箱的門,為了表示他的不滿,他還不斷用指尖戳著門。

“得,得,得,”指尖和門的碰撞,發出了有節奏的“得得”聲。

大概過了五分鐘,坡腳男人的聲音再度響起:“要死啊?”

說完集裝箱抖動了一下,應該是坡腳男子在踹門。

邵喻言敏銳地感覺到門縫變大了一點。

“難道他沒鎖門?”邵喻言欣喜地想著,他趴在門邊,試圖從縫隙中看到外面的景象。

此時碼頭的人居然多了起來,幾個健壯的男人開始陸陸續續出現在邵喻言的視線中。

他試探性地把左手從門縫裡伸出去了一點,平安無事。

接著他不斷地慢慢把手送了出去,就在他手掌伸出一半的時候,又是一股力量撞在了門上,縫隙陡然變窄。

“啊,”邵喻言疼得冷汗都要出來了。

“這麼不老實,”是一個沒聽過的男聲,“把你們關裡面是為了你好,你們要是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眼睛就不保了,乖乖在這兒待著吧,明天中午就把你們放了。”

“大哥,你聽我說,”邵喻言忍著痛意和他交流:“其實我真的是來卸貨的,那個人叫我明天穿紅上衣戴白帽子來這兒,我帶著我的同學來,主要是想有錢一起賺。”

雖然可以忍到明天他們放了自己,但那時自己肯定什麼資訊都得不到了,事到如今,邵喻言只好半真半假地說出自己來這兒的目的。

“紅上衣白帽子?那人讓你幾點來?”男人的聲音聽上去有些遲疑。

“早上八點,”說完,邵喻言感到手上的壓力一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