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賦異稟?嘿嘿,我從小就很能吃,不過總是吃不滿足。”

“嘖嘖。”

徐列山問,

“世子爺是要休息了,還是怎麼著?”

喬巡拍了拍徐列山的肩膀,

“我死的那天,你在場吧。”

“在,在。”

“講講,到底是怎麼回事?”

徐列山一愣,

“世子爺不記得了?那天晚上你也沒喝酒啊。”

“讓你說就說。”

“好的!”徐列山潤了潤喉嚨說,“那天世子爺是去參雲樓找新月娘的,你們兩個人在房間裡聊了很久,我在外頭候著,到了後半夜的時候,你突然從二樓的樓梯上跌下來,當時的情況說是當場身亡。”

“這麼說,我其實並不是死在女人懷裡的?”

徐列山呵呵一笑,

“仵作驗屍是說你腎氣不足,精氣外洩,失了體魄,下樓梯腿軟跌倒。”

他以為自己說完後會被揍,立馬縮起了脖子。

但喬巡並沒有什麼動靜。他在思索著什麼。

徐列山不由得想,難不成世子爺這死一回,真的變了?

他剛想著,喬巡一巴掌就拍在了他的脖子上,啪啪吃痛後,齜牙咧嘴。

“混賬東西,敢說我腎虛?哪個仵作,把他腎挖出來,我看看虛不虛!”

誒,對味兒了,這才是世子爺嘛。

徐列山苦哈哈地說,

“世子爺,說著是仵作,但其實人家是觀世樓的人。要挖觀世樓的人的腎,難度不小啊。”

觀世樓,在駱登仙這個酒囊飯袋貧瘠的認知裡,只是一個低調神秘的組織,並無其他印象。

他只得挑眉問,

“觀世樓?他們最大的官有我爹大嗎?”

“世子爺啊,可別這麼說話。據說那觀世樓是應了陛下的令造的,握權相當高,你可千萬別去隨便招惹。而且,你忽然死亡,也是觀世樓在幫忙查,怎麼著也不應該招惹。”

“所以,觀世樓只是個查案的?”

“你聽這名字嘛,‘觀世、觀世’。”

“我只知道觀世音菩薩。”

“對啊,觀世音菩薩是做什麼的?查觀人間,普濟眾生,料理太平啊……聽這名頭,你就知道觀世樓是怎麼個地方了。”

聽上去像是當今皇帝在人世間的眼睛。

喬巡點點頭,

“話說回來,我死的那天,是去找繆新月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