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克高呼:

“我親愛的朋友們,貴賓區的貴賓購買了最後一場比賽的支配權。他們對這場比賽,定下了‘不能放棄,不能投降’的規定!”

貴賓區!

愛咬著牙說:

“居然是他們!”

呂仙儀一臉疑惑,

“貴賓們許可權那麼大嗎?還能購買比賽的支配權。”

“當然!一定程度上,隨機事件設立的目的之一就是取悅貴賓區的貴賓們。他們是列車的核心層,可以說,列車的大部分工作都是為了服務他們。家畜區的絕望,普通區的瘋狂,都是籌碼!我們像棋子,他們像棋手!”

喬巡說:

“這讓我想起了古羅馬的貴族們,不就是以奴隸之間的爭鬥取樂嗎?‘角鬥場’這三個字,本身就沾染著骯髒的鮮血,與權色力交易。這裡的階級差異,被放大到了極致。普通區的人,家畜區的家畜,貴賓區的貴賓,都無法被說成是同一個種族。”

“他們像神一樣,支配著底下的一切。”愛嚥了咽口水,眼睛瞪得很大,幾乎要把眼角撕開。

喬巡稍稍看了他一眼。

愛“憤怒”的情緒分明地落在了他的感知當中。僅僅只是對階級的憎恨,可不會表現得這麼刻骨銘心,顯然,愛跟貴賓之間有著更加深刻的仇恨。

因為他的父母被貴賓變成了家畜?

也許是這個原因。

不能放棄,不能投降。這意味著喬巡沒有多餘的選擇,比起跟治安員們鬥爭,他還是更想與眼鏡男對抗。

呂仙儀一臉擔心地看著他,

“喬巡……也許……”

“沒有也許。仙儀,我之前跟你說過,眼鏡男對我的惡意已經不是單單的仇恨了,具體是什麼我不清楚,但我覺得我有必要去了解。這對我很重要。”

是的,這對喬巡而言很重要。

因為,眼鏡男是迄今為止,唯一一個給他一種特殊感覺的存在。

那種特殊感覺是……靈魂的躁動。

呂仙儀撥出口氣,儘量放平心態,說:

“來之前,漁姐對我說,你是一個渾身上下充滿著不確定性的人。跟著你,我也許會獲得不一樣的成長,也許會跌入深淵,萬劫不復。”

喬巡笑著說:

“不至於吧大小姐,怎麼感覺像是我要死了,給我說心裡話一樣。”

呂仙儀搖頭,

“我只想說,雖然我平時很不著調,經常捉弄你,但事實上,我始終清楚,你是我的搭檔。遊戲好友,也許對你而言,不那麼好聽,但……你要知道,遊戲陪伴我度過了最艱難的一段時間。所以,無論如何,我都希望,我們還能有更多機會共同成長。”

“當然。”

喬巡沒多說一句話,大步向八角籠走去。

他不喜歡隨便給人許諾。一如他不喜歡別人過分關心他一樣。

呂仙儀看著喬巡的背影,沉沉地吐出口氣。

她是個嚮導,天賦基本都是精神系,常年的作戰任務裡,都需要接觸他人的精神、意識。所以,她其實對人心有著很細膩的想法,只不過,從來都是用大大咧咧、玩世不恭的形象覆蓋了。

原因無他,一個嚮導不能隨意被人猜透心裡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