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玉梅命苦,孃家那邊重男輕女,沒給她拍過什麼照片,好像小時候有幾張合照,人家也不願意拿過來。她婆家那邊就更是不重視她了,說是沒有照片。後續的事情,根本沒有人打聽,好像根本不在乎她的生死。”

得……

安子溪指了指檔案上的地址問道:“他們家人現在還住在這兒嗎?”

“應該還在!”時隔不過半年的事,應該不會搬家。

安子溪連忙道:“謝謝你,那我先過去看看。”

“哎,安姑娘,用不用我陪你過去?”

“不用。哦,對了,這些資料你要保管好,親自交給田所,還有,替我謝謝他。”

年輕警員連忙道:“沒問題,不過你要不要吃完飯再過去,飯我都給你打來了。而且外面天都黑了,你要不然換個時間再去吧!實在不行,明天我陪你去?”

“不用了,這邊我熟著呢!謝謝啊!”安子溪急於求證自己的推斷,急急忙忙的離開派出所,按照盧玉梅家的地址找了過去。

晚上八點半,小鎮格外寧靜,在電視機都沒有廣泛普及的年代,人們的娛樂生活比較匱乏。除了在門口路燈底下玩撲克,下棋的,勞碌了一天的人們這個時候基本上已經進入了夢鄉。

黑燈瞎火的,確實不好找,不過安子溪還是根據檔案上的地址,順利地找到了盧玉梅的家。

大門關的死死的,院子周圍一點聲音也沒有。四周漆黑一片,連盞路燈也沒有!

安子溪想了想,乾脆往牆角一蹲,仔細的掃描了一下週圍的情況,確認安全後,閃身進入空間之中。

她徑直回到自己的臥室,打算好好睡一覺,明天早上再去打探盧玉梅的情況。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大早,安子溪在空間裡睡了一個懶覺,估計時間差不多了,才起來洗漱一番,吃了一盒某牌的自嗨鍋,又給自己收拾了一下才出了空間。

她揹著小挎包,在盧玉梅家附近轉悠,很快就引起了周圍住戶們的注意。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大家的警惕性高著呢,要不是看她是個瘦弱的小姑娘,只怕早就有人去報案了。

“小姑娘,你這是幹什麼呢?我看你面生,在這兒轉悠半天了,你有什麼事嗎?”一位大媽一臉警惕地問她。

安子溪連忙道:“大姨,我是想在這附近租個房子!一直沒遇到合適的,這不就過來轉㔹。”

“租房子幹什麼?”雖然安子溪說的是本地鄉音,但是大媽並沒有放鬆警惕。

“我這不是該到鎮上上初中了嘛,我媽擔心我,不願意讓我住校,想說跟我在這邊租個房子。正好我姐姐年紀也不小了,想在鎮上學裁縫手藝,我們娘仨一起住,生活上也有個照料!”

大媽眼裡亮起了小星星,彷彿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為什麼娘仨出來租房子,把老頭扔家了呀?說不定那老頭不正經,在家裡搞po鞋讓媳婦孩子抓個正著!

“那你想租個啥樣的?你個半大孩子也不懂啊,咋不讓你媽來?”

安子溪故意裝出一副天真的樣子來,“大媽,這事兒我能做主,房子乾淨就行,最好是獨門獨院!”她一邊說,一邊扭頭尋找目標,指著盧玉梅的家道:“我看那個院子不錯,大小瞧著也合適。不知道現在有人住沒有,出不出租。”

“哎喲,那是何老六家,他們家房子不租,自己還住不過來呢!不過孩子,你要是想安心上學,我勸你呀,還是上別處看看去,別在這邊一左一右的地方租房子,不好。”

安子溪眨了眨眼睛,“咋不好啊!?這裡離學校多近啊!”原主就是在這裡上的初中,所以安子溪對這邊也很熟悉。

“就何老六家,他們家沒有一天消停的!我跟你說,不安生!”大媽也是太閒了,把家裡上班的,上學的都侍候走了,一個人閒得發慌,正好碰到安子溪這麼一個人,可不得嘮一嘮。

“怎麼個不安生,鬧鬼啊?”

“哎呀!”大媽像看傻子一樣看她,“什麼鬧鬼啊,大白天的。我是說他們家人,人不咋的,天天鬧啊!”

大媽那樣,好像是和這個何老六有仇似的,說話咬牙切齒的!

“以前小盧在的時候,何老六天天打她,狼號鬼哭的!這回好,把小盧給打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