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還是不忍心背杖,於是道:“陛下千金之軀,不可受背杖,笞腳五十,以此為戒。”

高洋感激涕零:“兒臣謝母后。”

宮人取來竹板,婁昭君親自執板,高洋大驚:“不敢勞累母后!”

婁昭君道:“兒犯錯,母之過。”

“母后!”高洋悲不自勝,心中更是愧對母后,暗自發誓,以後定不會再惹母后生氣。

婁昭君執板,笞打了高洋五十下,高洋這才解開心結。

東方漸漸泛起了魚肚白,早朝的時間到了,高洋拜別婁昭君,在宮人的攙扶下一瘸一拐的去上朝,一切又歸於平靜。

內侍來報松仁糕做好了。

看著軟軟糯糯的松仁糕,婁昭君嘆了口氣,吩咐內侍等常山王下了朝,給他送去。

下了朝,宮人一溜小跑過來,叫住了要離開的孝瓘:“大人,陛下召見。”

孝瓘和孝珩同行,聽說陛下召見,不敢怠慢:“勞煩公公帶路。”

沒想到被旁邊的孝珩一把拽住了,孝珩警惕的問宮人:“陛下召見所為何事?”

“回王爺的話,奴才也不知。”

孝珩皺眉,今日陛下忽然上朝已十分不尋常,這會又單獨召見一個新上任的通直散騎侍郎,其中定有蹊蹺。

孝珩拍了拍宮人的臂膀,一顆金豆子悄無聲息的滑進了宮人的手中。

宮人面不改色的握緊拳頭,小聲說到:“陛下金晨去了太后寢宮。”

去了太后寢宮?孝珩心念電轉,想到了今日早朝陛下心情看上去不錯,如此說來,陛下和太后矛盾已經解決了。

可即便如此,孝珩還是不放心,靠近孝瓘低聲說到:“小心點”

孝瓘點了點頭,“二哥放心。”

辭別二哥,孝瓘跟著宮人來到了議事的涼風堂。

高洋坐在主位,皺著眉頭盯著眼前堆成山的奏疏。

孝瓘入內叩首:“臣參見陛下。”

“平身。”高洋抬起頭,見到孝瓘臉上的血印子問到,“愛卿臉怎麼了?”

孝瓘道:“臣不小心傷到,已無大礙,多謝陛下關心。”

高洋勾起嘴角笑了,“愛卿要何賞賜?”

孝瓘道:“臣無功,不敢受祿。”

高洋道:“你兄長皆封王,唯獨你還是個侍郎,就不想討個爵位?”

孝瓘道:“臣無功績,不敢妄想封王進爵。”

高洋端起桌子上的茶杯,皺著眉頭喝了一口,寡淡無味!他飲酒已經成了習慣,酒不離手,但是剛剛已經答應了母后要戒酒,於是只能以茶代酒了。

半晌,高洋道:“從今天起,跟在朕身邊,可入涼風堂議事。”

涼風堂,一向都是皇帝與國之重臣議政的地方,沒有陛下允許,就算是天子近臣也不可隨意出入。

沒想到陛下會允許他進去涼風堂,孝瓘心中激動萬分,“臣叩謝陛下。”

高洋點了點頭,目光有些複雜的看著孝瓘,讓我看看你能走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