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陰府中,這判官做完了一切,然後整了整衣冠,才向著外面飛去。

不多時,他就到了陰兵和猖兵混戰的第一線,然後他大聲的說:“張巍,你不就是想要打擊報復嗎?我現在來了,你有什麼衝我來啊,為何要對付陰府的無辜軍民?”

在下方的張巍聽見這話,人微微一愣。然後就看見天空的那個判官。

這判官臉上帶著幾分癲狂,帶著幾分憤怒,大聲的說到:“我乃京城陰府巡檢司判官,緝拿不法,維護安全,保衛重要是我的責任。我自認為沒有假公濟私,也沒有挾報私仇。而如今,你卻因為如此理由,竟然進攻京城陰府,將京城陰府千萬鬼民安全於不顧。”

“敢問這世上,到底還有沒有公正?”

聽見這話,張巍冷笑了一聲,說:“這人倒打一耙的本事還蠻不錯的。黑的都要給他說成白的了。”

如果不知道當天發生的事情,這件事確實是是一筆爛賬。

然後,就在這個時候,這個人做出了讓張巍始料不及的事情。

“你不就是想要逼死我嗎?那好,我就以我之死,成全你的淫威!只求你放過京城陰府數萬萬無辜鬼民!”

他的這句話讓張巍臉色突變。“媽的!這人要以死要挾我!用性命給我潑髒水!”

他想要阻止這判官,但是為時已晚。這判官掏出一把劍,直接架在自己的脖子上,然後一抹脖子,直接自盡了!

這就是死諫,用自己的性命證明清白。用在真正清白的人身上,那是既有震撼力的,但是如果壞人用了這一招,這就是狼人殺中的狼人自刀陷害預言家!

死人是不可能拉出來對峙的,他的話無法證明真偽,但是死人天生就會讓人產生同情,讓人相信他的話。

這是誣陷人最高的境界,幾乎是無解。

就想錢尊禮想不到張巍會因為一個猖兵來找他的麻煩,張巍也沒有想到這判官會用自己的性命來反將他一軍。

這判官的話,遠遠的傳了出去。一時之間,京城的鬼民心思複雜,張巍這邊知道真相的猖兵目眥欲裂。

好狠毒,好狠毒,好狠毒的人!

而這判官一死,待在城隍府的錢尊禮則是臉上一喜,忍不住說到:“死得好!死得妙!死得呱呱叫!”

“張巍啊張巍,這次我要讓你有理也難行半步!”

說完,他立刻吼了一聲:“給我焚香禱告,我要告狀!!”

他要告狀,告的是什麼狀,告的是天庭的御狀!不僅僅是天庭,人間的朝廷他也要去告張巍一本!

其他判官一聽,臉上也露出一絲喜色。這判官死了,他們可是真的有理由告御狀了。因為他們現在有理由了!之前他們是理虧,這點他們知道。但是現在肇事者已經死了,所謂死無對證,加上他臨死前的話,那麼就是張巍理虧了!

張巍無理由進攻京城陰府,這件事,必須告狀!

判官們理清了這其中的邏輯,當即就去準備告狀了。

在城隍府中,一個大鼎拿了出來,眾多陰官穿著官服,開始焚香禱告,向著天庭訴說自己的冤屈。這是最正統的告狀方式!

下一瞬間,張巍懷中的令牌就閃了閃。

張巍感到奇怪,因為這是凶神惡煞的令牌。

他取出令牌一看,卻是飛得惡給自己傳訊了。

“你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何京城城隍要轉告你進攻京城陰府,還威逼害死一個判官?這件事可有什麼誤會?我在天庭傳報司的朋友已經暫時壓下這訊息,你快點解決了。”

張巍看見這話,當即就明白了錢尊禮想要幹什麼。

此時的他,思緒立刻在腦中飛轉起來。

然後,他對著身後的猖兵說:“你們跟我走!”

說完,他手一揮,一朵陰雲將他們眾多人托起來,向著天空飛去。

他這一動作,眾多猖兵也開始掩護他們。張巍的陰雲託著張巍和猖兵飛上半空。然後張巍淡淡的說:“這也是你們逼我的。”

下一刻,他就看見了城隍府中,一個陰官正帶著數量眾多的陰官在焚香禱告。

張巍指著那為首的陰官說到:“二營長,瞄準那個人,給我來一炮!”

張巍想要堂堂正正的逼城隍出來,開誠佈公的說一下這事情。但是現在,他的打算是落空了。

好在為了打小報告,這城隍必須出來焚香禱告。終於是露了頭。

既然能看見他,那就能用放銃術了。

二營長當即推出一門火炮,即可瞄準了錢尊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