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門火炮排成一排,面對的正是包裹在一片黑幕下的京城陰府內城。

二營長神氣的站在火炮前段,他雙目環顧一週,看著張巍對他點了點頭,然後他大聲的吼道。

“開炮!”

轟的一聲,第一門火炮響起,朝著大陣轟了過去。

這大陣立刻閃爍起來,黑幕上興起一陣漣漪。

第一炮,這大陣還是擋住了。這畢竟是京城陰府積攢了數千年的陰氣,還有數量龐大的陰德才構建出來的護城大陣!

二營長看到這一幕,當即有喊了一聲。

“開炮!”

第二門火炮轟然打出,兩門火炮瞄準的都是同一個點。放銃術是必中的,這火炮也同樣沒有放空的可能性。

兩炮命中在同一地方,這大陣猛然晃動起來,光暗閃爍不停。

“開炮!”

“開炮!”

“開炮!”

二營長也是拼了,直接連續開了三炮。

‘轟轟轟’三聲巨響過後,這面前的黑幕終於支援不住了。

它就像是一個被大漢蹂躪的弱女子,終於是被撕開了黑絲,被硬生生的開啟了。

二營長看見大陣終於被爆開,心中大喜,連忙再喊了一聲:“開炮!”

一聲令下,又有一門火炮激發。

這一次,沒有大陣的保護,這一門火炮直接打穿城門樓子,再次轟到了城門樓子後面的街道上。

躲起來的鬼民看見這一幕,嚇得那是瑟瑟發抖,臉色蒼白。要不是他們已經躲在了城隍府內,這一下被轟開的,就是他們了吧!

“城門以破,大傢伙衝啊!”猖兵們大吼起來,拿著武器就一窩蜂的衝了進去。

但是這個時候,這個缺口也出現了大量的陰兵,也朝著他們衝了過來。

和張巍的猖兵相比,這些陰兵雖然人多勢眾,但是他們的臉上此時都是一臉恐懼,開玩笑呢,他們疊加起來,也不夠這火炮轟的!

但是他們又不得不衝了上來,因為身後就有督戰隊。

一方面驚恐畏戰,一方面氣勢如虹。猖兵們揮舞著大刀,對著那些畏畏縮縮的陰兵就打了過去。沒有一個陰兵是猖兵的一合之將。

到了這個地步,錢尊禮還是隻能用人海戰術,因為他根本不敢出去。只要一出去,被放銃術瞄準,他可不敢用身體抗張巍的火炮。

他現在的想法是,用海量的陰兵,將張巍的火炮全部給‘騙’出來。

因為他也瞭解了一下,這放銃術是不能連續釋放的。只要那十八門火炮全部放出,他就可以憑藉他的修為,斬殺張巍於城牆之下!

所以,他現在是巴不得張巍用大炮轟這些陰兵,正所謂慈不掌兵,仁不掌權。他錢尊禮能當上京城都城隍,靠的可不是心慈手軟!

源源不斷的陰兵擠了上來,猖兵的防線夠穩固,但是他們彷彿是被激流衝擊的大壩,隨時都有被沖垮的危險。

二營長看到這裡,忍不住對張巍說:“大人,我們不妨再放一炮吧。”

張巍搖搖頭說:“大炮打陰兵,沒有任何意義。我們能解決多少陰兵?十萬還是百萬?就算這裡的陰兵解決了,沒有解決錢尊禮,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費的。”

二營長聽了他的話,心中雖然明白這個道理,但是還是忍不住說到:“但是這樣下去,我們的猖兵也擋不住多久的。”

張巍此時也只能嘆口氣說:“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在陰府戰鬥,他很多手段都用不出來。而且如果這錢尊禮真的不顧手下陰兵的性命,他也是老虎咬龜,無處下口啊。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京城陰府的天空出現一個漩渦,只聽見一陣鑼鼓喧囂的聲音響起。然後這漩渦中,忽然出現了大量的猖兵。

“張大人,天門縣的兄弟們,我們來幫你們了!”天空中的猖兵咋呼呼的喊道,各色旗幟飄揚在京城陰府的天空。

天下法壇,源自梅山。梅山之外,遍地開花!一面面旗幟,就代表著一個個法壇。如今這旗幟鋪天蓋地,旗杆如林,旗面如雲。

每一面旗幟下,有數十到數百的猖兵,梅山之外的法壇,多是師徒傳承的小法壇,內中猖兵幾百上千之數,此時,這些法壇中的猖兵,也分兵十之一二,前來支援張巍,支援天門法壇的兄弟。

當星星之火點燃,其勢可以燎原!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一方有難八方支援。說的就是這梅山法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