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巍拿著兩張拜帖,然後看著眼前的兩人。

這個叫關杜山的自稱是千方道。但是千方道是什麼東西,張巍卻是不知道的。

於是他問:“關道友來自千方道,這千方道是哪個道派?”

關杜山還沒有說話,他身邊的苦竹人就笑著說:“張道友明鑑,這千方道哪裡能稱得上是道派,就是一個遊街穿巷表演雜耍的!這千方道的名頭,還不是他們自己給臉上貼金!”

這千方道的關杜山一聽這話,臉色就陰沉下來。所謂打人不打臉,更何況是在張巍面前打臉!這人心中大怒,不過還是不能在張巍面前造次。

於是他說:“千方道擅長各種法術,雖然有些法術只是一些不入流的小術,但是絕非穿街走巷的雜耍之人!我們也是有道統的!”

這苦竹人一聽,就想要譏笑幾聲,但是他猛地看見張巍不鹹不淡的看了他一眼,他心中就是一突。

是不是在張道人面前表現得太過火了!

這苦竹人連忙收聲,不再吭聲。

這關杜山看見旁邊的人不再插嘴,心中怒火稍微降些,但是這個仇他是記下了。

然後他對張巍說:“張道友,我們千方道喜歡收集各種法術、方子,掌握的法術超過一千種,所以才叫千方道。”

“啊!居然有千種之多嗎?”張巍都驚奇了,他們清微派掌握的法術也才十幾種而已。清微山不擅長法術。

這個時候,苦竹人再也忍不住了,他馬上說:“張道友可別被騙了!他說的千種法術,連‘下油鍋’這種騙術都算的。可當不得真。”

張巍聽後啞然一笑。他當然不會相信真的有千種法術。所謂的法術是用法力驅使的術。那種以障眼法、方術騙人的‘物理、化學實驗’可真的不算是法術。

再次被拆臺,關杜山終於忍不住了,他譏笑的說:“也比你稍微強一些吧,只懂甲馬之術的苦竹人!”

苦竹人一聽,立刻就說道:“只懂甲馬之術怎麼了?這難道不是正經法術?不比你騙人錢財好!”

張巍聽著兩人吵架頭痛,他馬上說:“行了,兩位別吵了。你們來拜訪我,是為了求丹的吧。”

兩人這才住嘴,他們都點了點頭,說:“正是如此。我們想求黃芽丹。”

張巍說:“兩位應該知道規矩,外人來我這裡求丹,可是百兩黃金一枚的價格。”

兩人一聽,都點了點頭。這一點上,關杜山臉色就好很多,而另外的苦竹人則是愁眉苦臉的,看來兩人的經濟條件也不同啊。

千方道是一個鬆散的組織,其實也真的主要是以走街串巷的變戲法為生,雖然比較磕磣,但是賺錢嘛,理解萬歲。

而苦竹人就是一個真正的鄉野散修,那是真的窮的!甲馬之術就是一個讓人跑得飛快的法術,這些年苦竹人靠著這門法術給人跑腿,也能賺點錢,但是要支付百兩黃金,也是肉痛的,畢竟是血汗錢啊。

修士的窮,當然不是吃不起飯的窮,而是沒有修行資源的窮。

打發走兩個散修,張巍又迎來了一個不一般的客人。

來人是巫水水神熊兇。今天他化成一個普通人的樣子,遞上拜帖來拜訪張巍。

和上一次相比,這次熊兇就沒有那麼氣度萬千了,反而有些陪著小心。

可不是應該陪著小心嘛,這人才將他的頂頭上司給斬殺了!

張巍看見他到來,心中恍然想起,自己還欠著他的化形丹呢!

張巍連忙笑著說:“熊大人,真的是不好意思,這丹藥我還沒有開始煉,你看我最近都挺忙的。”

現在的熊兇哪裡敢催張巍,只能陪著笑臉說:“張小兄弟不著急,這丹藥我又不急。”

其實還是急的,不然也不會登門拜訪了。

張巍叫人奉茶,然後問道:“最近如何,可有什麼大事發生?”

最大的事情就是我的上司死了!他心中吐槽,不過還是說道:“那條孽龍死了之後,我們也多有掛落,大家都不敢造次,老老實實的等待新的水君上任。”

張巍一聽,馬上問:“新的水君有人選了?”

熊兇看了看左右,小聲的說:“這事鬧得不輕。北方大河河伯在其中下了大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