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2 特別申請(求首訂嗚嗚)(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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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愛麗絲是緊密相連的!我知道的事情愛麗絲都能知道!你要是敢說我壞話,愛麗絲知道了一定不會輕饒了你!”
……我和這死鳥的相性一定很差。
克萊恩露出敷衍的微笑,權當沒聽到這隻小鳥的幼稚言論,試圖從它口中套話,問出愛麗絲今晚的具體去向。
可惜白鳥完全是一問三不知,今晚的藥膏成效似乎也如愛麗絲保證的那樣相當不錯,沒有在他身上產生任何副作用。
因此直到魔女的使魔拍著翅膀飛出窗外,他也向後仰倒在了軟軟的床鋪上,望向被煤油燈照出昏黃光暈的影子,都還有點說不出的不真實感。
人真的是一種非常矛盾的生物。
當某些突然闖入生活之中的人與事形成習慣,再要摘除這個習慣就好像有些困難了。
愛麗絲似乎已經離開了他的夜晚。
若不是每天早上,克萊恩還能在下樓時見到恬靜微笑著的貌美少女,與她互相道起早安,他甚至以為她已徹底離開了他的生活。
之後連續幾天的晚上,都是由那隻名叫夏娃的知更鳥使魔前來擔任觀察員的工作,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克萊恩閒扯點不太有營養的話題。
然而即便是這樣,他也知道自己的生活仍在繼續,她的生活同樣在繼續,誰也不會因為缺少了一點共處的時間就變得和以往有所不同。
週五當晚,值夜者小隊突襲了“女巫”特莉絲的藏身之處。
雖然沒能擊殺、或是捉拿對方,但他們也成功挫敗這名女巫的邪惡謀劃,挽救了被她盯上的至少幾十條性命——這其中包含了當初苜蓿血案中倖存下來的人們。
遺憾的是,經值夜者們的調查發現,特莉絲仍已藉助黑魔法咒殺了十名無辜的可憐人。
受害者的名字被雕刻在自身對應的木雕偶人上,不幸遇難的靈魂充滿了哀傷與怨念,徘徊在陰冷的祭壇旁不願離去,直到克萊恩用儀式魔法安撫了這些迷途魂靈,他們才真正地沉眠於安寧的黑暗。
在那之後,克萊恩和同樣身懷秘密的倫納德頗有默契地一唱一和,合作揭露了“刺客”序列魔藥的後續真相,揭露了“教唆者”特里斯變性成為“女巫”特莉絲的驚人事實,令隊長鄧恩和其餘隊友一時震驚無言。
唯一可能會有的疏漏……便是那位拿著“小三”的頭髮和血液,來找他占卜“捉姦”的豐滿婦人了。
可她見到特莉絲的通緝畫像時立刻尖聲叫喊了起來,指著畫像上氣質溫文甜美的漂亮姑娘,嘴裡吐出汙言穢語,不斷咒罵這個勾引了她丈夫的女人,就好像真的發生過那麼一回事似的。
在這個缺乏刑偵手段、破案基本全靠猜的時代,人證物證俱全的情況,就足以證實一樁全然莫須有的罪名。
現在哪怕特莉絲得到辯白的機會,跳出來說自己根本就沒當過小三,也不會有任何人相信她的清白。
當然,特莉絲的所作所為可比破壞夫妻情感、破壞他人家庭何止惡劣了千倍百倍,克萊恩對此深惡痛絕,只恨自己沒能占卜出她逃離廷根所乘坐的蒸汽列車具體班次,將這個通緝犯繩之以法。
時間就在波瀾起伏後的短暫寧靜之中平穩流逝,克萊恩持續著他近乎三點一線的生活,規律單調,但也足夠充實。
週六,值守查尼斯門;週日,補覺之後就去占卜俱樂部,再回公司向隊長和隊友們暗示“扮演法”;週一,買菜做飯加組織塔羅會……
嗯,除了缺少某位異世界魔女的參與,令人有些小小的不適應以外,克萊恩覺得自己每一天都過得還算腳踏實地。
那些怪異的、詭異到令人心悸的巧合似乎徹底遠離了他的日常,沉澱出一種叫人貪戀的平和安樂感。
日期平穩進入到八月中旬,一樁偶然的超凡事件打破了縈繞於廷根市的平靜。
那原是一起失控事件,一起普通的……代罰者失控事件。
事件發生的當時,克萊恩正與老尼爾一同抵達碼頭區的惡龍酒吧,準備去地下交易市場購買一些材料。
結果他們才剛踏入酒吧大門,滿臉凝重表情的酒吧老闆、前“代罰者”隊長斯維因便靠近過來,向兩位一老一少的值夜者求援,請他們幫忙處理那位陷入失控的原“代罰者”。
克萊恩還是第一次遇上這種緊急事故,自身又只是個毫無戰鬥手段的“占卜家”,他能做的就只是跟隨著老尼爾的步伐,一同與那位前“代罰者”隊長狂奔至碼頭,捏緊口袋裡的“沉眠”符咒,做好了隨時給失控者丟上一發的準備。
然而變故在此驟生,故事也由此迎來了令人匪夷所思的轉折。
風平浪靜的塔索克河面,突然席捲而起了十餘米高的洶湧巨浪,如同被一場小型的海嘯衝擊似的將所有停泊在港口的船隻拍打得幾近翻沉,聲勢浩大恐怖,甚至連身處河岸邊的克萊恩一行都不得不因此停下腳步,相互無言地凝望著眼前的反常災害。
可怕而又詭異的巨浪來得突然,消失得也飛快。
僅僅幾個呼吸的時間,塔索克河便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與過往無異地在波光粼粼的湖面,反射出明亮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