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雨的父親搞婚外戀,假借搞活動的名義圈錢,亂收費……條條總總的罪證清清楚楚,就連監控都有!

關鍵是,誰也查不出到底是誰投的證據。

程雨看耳邊響起了不久前徐月半的低語——這就是她的‘禮物’。

程雨最大的依仗就是她父親,而現在靠山倒了。

程母坐在沙發上不斷抹眼淚,“我問你爺爺,他老人家說你爸得罪了人,被人搞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這一刻,程雨才知道,因為自己抄襲引起的後果,已經完全脫離了控制。

“這……程雨是吧?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辦我的事情?”

王梅不是不會看場合,反而正是看明白程雨和徐月半的仇敵關係,才生怕她撒手不管了。忽然,她被程雨射來的眼神嚇得抖了一下。

“你你……你幹嘛?”

“你叫她李月半,還是她養母,她以前是不是在你的戶口上?”

王梅不明所以的點了點頭,“可……她四年前把戶口遷出去了。”

程雨的腦海中醞釀著無數報復的手段,表情越來越猙獰,一把攥住婦人的肩膀,“你養大了她,她成年了,並且有穩定收入,你完全有理由向她索要贍養費,如果她不給……”

王梅就是個欺軟怕硬的主兒,被她嚇得縮了縮脖子,“她不給我還能咋樣啊?”

程雨盯著她飄忽的眸子,哈哈笑了。

……

徐月半雖然被王梅的出現弄得暴躁不已,但是當閻飛絮給了她一個爆慄,讓她加快進度完成檢索系統,頓時沒心情悲春傷秋了。

閻飛絮在門口杵著看了兩眼,眉頭緊皺著回了自己的辦公室,想了一陣,還是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喂,舟子,幫我查件事兒。”

沒多久,那邊就回訊息了,“李家兒子要結婚,但是李桂樹把買車的錢拿去賭了,女方家裡就不肯了,所以王梅才急著找到你家小胖了。”

閻飛絮的眸子倒映著昏黃的夕陽,擱下筆來到窗邊,“她應該找不到小胖才對。”

當初那丫頭高考完之後,他就走路子把她的戶口遷走,甚至改了名字。

包括她升學的資訊,他也跟B市那邊的學校和教育局打過招呼,按理說李家人不可能找到她的。

“我查了下,是個叫程雨的人主動找上她的。”

閻飛絮扶著落地窗欄杆的手微微收緊,“程家嗎?”

電話那頭的周梓封太瞭解這個死黨了,嘖了一聲,“你管得也太寬了,你家小胖都二十了吧?而且程雨她爹好像被人匿名舉報了,我瞧著像是你家小胖的手筆。”

閻飛絮瞄了眼隔壁,“她那是小孩子發脾氣。”

周梓言挑眉,他知道一旦這傢伙出手,那個小學校長基本就沒有任何機會翻盤了,周梓言翻了翻腿上的資料,忽然咦了一聲,“這個王梅瘋了嗎?”

……

徐月半原本已經做好被王梅纏上的打算,但對方竟然安生了三天。

她太瞭解這些人的尿性了,不僅沒有因此放鬆,反而愈發警惕,事實證明她的預感是正確的。

週五這天,她收到了法院的傳票——

王梅以丈夫生病,但徐月半不支付撫養費為由,把她告上了法庭。

並且開庭時間就在下週一。

閻飛絮像是一早就知道對方在幹嘛,帶著公司的御用律師就來了她的出租屋。

“小胖別怕,爸爸給你撐腰。”

西裝革履的楊律師礙於這事自家老闆,只敢抽抽嘴角,“根據老闆的描述,徐小姐你完全可以反告她虐待和沒有進行撫養義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