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單對於這串手串,白水柳是喜歡的。

再一想到送手串的這人……

白水柳抿了抿唇,臉頰微微泛紅。

翌日,白水柳的生辰。

晨起要吃煮雞蛋,喝大米紅棗粥,且煮雞蛋要是完整的剛剛撈出來的那種,拿上兩個,左右兩隻手拿著,從頭頂滾到腳跟兒,寓意除去邪祟,保佑平安,一年心想事成。

而大米紅棗粥,則是寓意著一年到頭有大白米吃,甜甜蜜蜜,紅紅火火的。

吃罷早飯,等到日頭升到半空時,蘇木藍拿了為白水柳專門做的桃木梳子,為白水柳梳頭。

滿頭的青絲,如瀑布一般,傾瀉腦後,抹上一些桂花油,細細的梳一梳,再挽上一個尋常的髮髻,拿了白石堂為白水柳準備的檀木髮簪,固定別好。

這及笄禮,便是成了。

“往後水柳便是大人了。”蘇木藍瞧著跟前,已是比自己還要高一些的白水柳,滿心感慨。

初次見白水柳時,當時她剛剛穿越過來,還一臉懵的時候。

那個時候的白水柳,長得瘦瘦弱弱的,滿臉都是驚恐和膽怯,對她極為害怕,但也十分有長姐風範,凡事都護著弟弟妹妹。

這一眨眼的功夫,先前的豆芽菜,已是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成為了成年的大人。

“可再如何是大人,都是孃的孩子。”白水柳靠了靠蘇木藍的肩膀,撒起嬌來。

“是,再大也是孩子,在娘跟前,一直都是孩子。”白水柳伸手颳了刮白水柳的鼻子,會心笑了起來。

白水柳過於懂事乖巧,許多時候到底是有些過於老氣橫秋,蘇木藍一直擔憂她過於懂事隱忍,往後的日子過得到底要辛苦一些,可現在看到她越發帶了一些小孩子的模樣,心中反而頗為寬慰。

而白水柳,摟著蘇木藍的肩膀,滿臉都是幸福的甜笑。

一旁的白石堂卻是有些不滿,“看你這架勢,是滿眼滿心只有娘,沒有我這個爹了?”

“自然是不能的,我孝順娘,也孝順爹,不過我是覺得,爹既然這麼疼娘,那我多孝順孃的話,爹應該會更高興才對。”

白水柳嘻嘻笑道,“娘晌午想吃什麼,我給你做?我記得娘現在喜酸又喜辣的,不如晌午我給你做酸菜魚來吃?”

“你今天是小壽星,得歇一歇才成。”白石堂笑道,“這夏天吃什麼也都沒什麼胃口,我跟你娘商量著,中午做些烤肉來吃,至於你娘這邊,昨晚就跟我念叨要吃酸辣粉,待會兒我給做完酸辣粉,配著吊爐燒餅加辣豆腐乾來吃。”

看白石堂已經安排好,白水柳表示贊同,但也搭把手幫著白石堂做一些準備菜式的活。

邵安平也來搭把手,幫忙切菜,準備醬料等。

“你爹孃看著十分恩愛呢。”

邵安平得了空閒時,感慨了一句。

“是啊。”白水柳點頭,“好多人都十分羨慕的。”

怪不得。

大約也只有和順恩愛的夫妻,能養出來白水柳這般溫婉堅韌,人美心善的姑娘吧。

而他家中的爹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