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一下子問了這麼多問題,我倒不知道該回答哪一個了。”白水柳嘻嘻地笑,扶著蘇木藍坐下,“我一切都好,又不是小孩子了,娘不用替我操心的。”

“到是娘這邊,看著氣色倒是不錯,近日怎樣,弟弟妹妹在娘肚子裡頭乖不乖?”

“還好。”蘇木藍笑答,“我原本就沒怎麼害喜,成日也沒有難受不舒坦的地兒,只安心吃吃睡睡,沒什麼事兒。”

“這倆小傢伙也是安生的很,平日裡大都不愛動,估摸著這兩個都是天生愛偷懶的。”

自四個月開始有胎動後,蘇木藍能察覺到肚子裡頭胎動的次數便不多。

原本以為雙生胎的話,兩個人在肚子裡頭肯定覺得哪兒哪兒都不舒坦,應該十分喜歡擠來擠去,動來動去的,可沒想到一直都是平平靜靜。

白天偶爾動上一小會兒,晚上臨睡前會動一會兒,而在蘇木藍睡著之後,這倆小傢伙也好像是入睡了一般,安靜的不得了。

蘇木藍一度以為是腹中胎兒有什麼不妥,好在謝廣白日日都盯著,直說並無任何問題,一切都十分安穩,她這才放下心來。

既然胎像沒有問題,可胎動卻這麼少,只能說明肚子裡頭這兩個孩子,性格比較懶惰了。

白水柳聽蘇木藍這般說,抿嘴直笑,“哪裡能說是懶,分明是弟弟妹妹孝順,不讓娘受罪,將來一定是乖巧懂事的。”

“那我盼著了。”

畢竟沒有人可以拒絕乖巧懂事的人類幼崽。

母女倆在這兒說著話,白石堂幫著招呼廖掌櫃等人。

廖掌櫃見了蘇木藍,拱手行禮,“我一直在府城忙碌,怕是到時候不能來喝杯滿月酒,先給夫人賠了不是。”

“這是我給小少爺和小姐的見面禮,還望夫人莫要嫌棄。”

廖掌櫃將錦盒遞了過去。

蘇木藍接了過來,開啟來瞧。

是兩對刻著平安喜樂字樣的銀手鐲,還有兩幅做工精緻的平安鎖,且各個拎著分量都極重,像是實心的。

“讓廖掌櫃破費了。”蘇木藍道了謝。

“哪裡,都是應該的。”

廖掌櫃又跟蘇木藍說了幾句的話,這才跟白石堂說起玲瓏閣這段時日的一些事情。

“這位是……”蘇木藍的目光落在廖掌櫃旁邊,一位十六七歲,身材頎長,模樣周正的年輕後生身上。

剛剛這後生跟在廖掌櫃身後一併進來時,蘇木藍還只當他是玲瓏閣的夥計,一併陪同來的,現在看他跟廖掌櫃並無任何交流,顯然不是。

“蘇嬸子好,我叫邵安平,跟水柳一般,在鴻運樓做學徒。”邵安平拱手恭敬回答,“羅大廚得知明日是水柳的及笄禮,有心想來觀禮,但鴻運樓事務繁忙,羅大廚脫不開身,便讓我代他前來。”

“這是幾位大廚送給水柳的,還有這些,是我們這些同為學徒的一些心意。”

邵安平將幾個錦盒捧了上來。

“原來是鴻運樓的人,快請坐。”蘇木藍招呼著邵安平坐下,“水柳在鴻運樓學廚藝,多虧你們平日照顧了。”

“蘇嬸子客氣……”邵安平有些不好意思,“水柳廚藝精湛,平日裡倒不是我們在照顧水柳,反而是水柳在照顧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