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嘣”一下,口中的筷子被我咬斷了。我朝後廚的方向怒吼了一聲:“老闆,再幫我拿雙筷子!”隨後瞪著精衛填海忍俊不禁的臉恨不得噴出火來,什麼二十八、二十五的,根本就是再耍我!

“有什麼區別!我寧可早死早超生,少受幾年罪!”

“有區別,有區別,小妖精,你可記住了,哥哥我賦予了你三年的生命,你要心懷感激。”精衛填海有條不紊、不緊不慢、義正言辭的看著我怒火中燒的樣子。很有一副世外高人的派頭。

見我沒搭茬,精衛繼續道:“和你同齡的孩子們都才剛剛大學畢業或者還沒畢業吧,而你已經在社會上闖蕩了兩年多。你承受了本不該你這個年紀承受的事情,過早的成熟了起來。即便是我,在和你談生意的時候,或者像現在這樣同你閒聊的時候,也常會忘記你和我那個偶爾見面還會纏著我給她講故事的表妹同歲。”

我靜靜的晃著手中的蘇打水,看著掛在杯壁上的小氣泡像精靈一樣游到水面接連破裂,傳來一陣細細的絲絲聲。

“他三十多了,是吧,我很理解他作為一個男人,的確是到了需要娶妻生子的時候了。但他找錯了物件,或是用錯的方法。你是一隻小妖精,不可能成為守護在他身側的妻子。你屬於廣闊的天地,而非他的一磚一瓦。你們倆都沒有錯,他對你的愛沒有錯,你對自由的渴望也沒有錯,但你們的相遇卻是一個天大的玩笑。”

我挑了挑嘴角,雖然我沒有和精衛填海提到過尤燁,但他一番獨到的分析倒是從另一個角度上闡述了我與吳琛間的不適合。只是他最後用“天大的玩笑”比喻我和吳琛的關係還真讓我覺得好似挖苦一般。我常說我和尤燁的相遇是“老天開的一個玩笑”。而如今,我又遇到了另一個玩笑。

真沒想到,原來我也算是擁有“喜劇人生”啊……

“我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和他說我的想法,可能即使有機會,我也不會忍心提出來離開他。或許我還會留在他身邊,一直留在他身邊如往常一樣的生活。”

“你對他有很深的愧疚嗎?”精衛填海問。

“是的。”我回答。

“你想要彌補?”精衛填海又問。

“儘可能的彌補。”我認真回答。

“那你嫁給他吧。”精衛填海居然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

我睜圓了眼睛看著他,他倒是一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表情。

“你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有對別的男人產生過感情嗎?”精衛填海質問我。

我想了想,決定不將尤燁算在“別的男人”這個行列之中,於是搖了搖頭。

“你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有和別的男人發生關係嗎?”精衛填海問得那麼自然。

我有些氣惱他這樣直白的問題,一字一頓的說:“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