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然那時候已經躺了一上午,正覺半邊身子都麻了,想起來活動活動。

便裹著厚厚的毛毯,和文安卉兩個坐在暖烘烘的壁爐邊,百無聊賴的擺弄著那些裝飾品。

素淨的裝潢中,忽然有紅紅綠綠的聖誕樹出現,還真的是讓人感覺挺舒服的。

她擺弄著,也覺得舒服了不少。

正和紀恆然微信著,忽然聽見有人敲門。

她沒開口,文安卉便揚聲問:“誰啊?”

門外那人也大聲回答:“是我,周師師,紀然,我來看看你。”

文安卉一聽這名字就開始皺眉。

他們兩家現在鬧得不可開交的,她沒事兒跑過來幹什麼?

紀然一心都撲在紀恆然身上,隨口提醒她:“你告訴她沒人啊。”

反正都撕破臉了,大家還給對方留什麼面子?

用來做面膜嗎?

文安卉“哦”了一聲,想都沒想就說:“不在。”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噗——”

紀然忍了一會兒,沒忍住,大笑出聲。

門外的周師師也是受到了不小的衝擊,這一回,停頓了好長時間之後,才咬著牙說:“你們要是都沒時間,那我就先回去。我也不過就是來醫院做產檢的時候,聽院長說起你來做宮外孕手術,在這裡調養,才想著過來看看你,畢竟,大家都是一家人。”

紀然原本還笑著,聽到了她的話,笑容漸漸消失了。

直到聽見“宮外孕”三個字的時候,猛然轉過身,直勾勾的望著文安卉。

後者也是一臉的懵。

“你別看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她對著嘴型無聲說。

紀然皺眉,條件反射的會給她:“誰跟你是一家人?”

這回,門外是真的沒有動靜了。

紀然聽到周師師離開的腳步聲,陷入了深深的疑惑當中。

從入院那天開始,她從沒有懷疑過什麼,在此之前,她十分的確定自己只是做了個闌尾炎手術。

可是聽她這麼一說,再想起紀然這幾天的不一樣,她忽然就有些明白過味兒來了。

恐怕,她的手術還真不是什麼闌尾炎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