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異常的老紀(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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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人都知道面前這兩位是新婚燕爾,而碰巧,三字這一位還偏偏是個醋精妻控,一小時看不見媳婦兒恐怕都是要上房揭瓦的,當下便齊齊轉頭,當作這兩個人是空氣一般。
“去哪兒,開始了。”紀恆然說著,對改良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而改良直起身,也對紀恆然點了點頭,算是回了一個。
隨後他再一次道別:“行了,我走了,你們都進去吧。”
說完,就要轉身離開。
“哎!”紀然急了,轉頭對紀恆然說:“你怎麼這樣啊?他生病了,我不放心……”
紀恆然當然看得出他生病了。
“我知道,但是爸的臉色已經很不好看了。”他忍不住提醒著,然後淡淡的瞟了眼沈攀。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一封電報,無聲傳過去。
沈攀一個白眼——
拒收。
紀先生頓時就炸毛了,眉眼一瞪,就要發火。
然而,沈攀想起了自家老爹,還是隻能乖乖就範。
他清了清嗓子,對紀然說:“行了,我幫你送他回家。”
紀然一愣,納悶的看著自己師父,沒明白過味兒來。
*
沈攀回來時,宴飲正酣,老紀已經快要被眾人灌醉了,卻始終樂得不行。
紀然看得出,他是真心喜歡這個熱熱鬧鬧的生日會的。
她靠在紀恆然肩膀上,昏昏沉沉地說:“剛剛我問月月了,他說是二叔打電話回來,告訴他一定要邀請姓孫的那一家的,你說,這女人是不是他的姘頭啊?”
紀恆然剛想說話,可旁邊桌子過來了個長輩,他不好回絕,只得起身相迎。
而後又是一番寒暄。
紀然就聽不得這樣的場面話,趕緊提著裙子跑到角落裡去坐了。
她也喝了幾杯酒,但卻連微醺都算不上,現在站在陽臺上,坐在琴凳裡,她忽然就覺得有些技癢,隨後鬆快了一下手指,輕輕落在了琴鍵上。
鋼琴的聲音融進了夜色當中,被隔絕在了一扇玻璃門之外,讓她有種遺世獨立的輕快感。
她望進觥籌交錯熱鬧非凡的宴會廳,再轉回頭,望進漆黑一片的夜色當中,還頗有種,十分矯情的孤獨感。
外面的黑夜她怕,裡面的光明,她厭。
這可真是一件矛盾到家的事情啊。
陽臺門輕輕開合。
紀然輕聲笑,連頭都不回便說道:“你啊,我是一時一刻都甩不開你是不是?”
來人並沒有說話。
她便接著說:“你今天可別惹我,我就想在這兒坐著,不想回屋裡去,老紀知道我什麼性格,不會管我的,你也不準管我!”
說話時,手下的動作不停。
流暢的琴音如泉水一般傾瀉而出,從這個陽臺上,流淌下去,流進了山澗幽谷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