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男人一直在等著他的回話,他卻遲遲未回,不由得納悶兒地催促了一聲:“carroll?”

紀恆然聽見這一聲呼喚,匆忙回到對話中去。

紀然坐在房間裡,將有些礙事兒的頭髮束在腦後,挽成一個十分好看的髻。

落落大方,卻也舒適非常。

紀恆然來回踱步,一邊打電話一邊看著她,還有功夫分心去想:這種頭髮,應該是叫髻吧?

呃,叫髻,吧……

他在心裡對自己解釋著。

反正,在紀然之前,他是從沒有在乎過女孩子的頭髮應該怎麼稱呼,在她之後,應該也不會了。

電話那頭似乎是察覺出了他的走神兒,終究是無奈的結束了對話。

紀恆然守住了四個點的利潤,也守住了自家媳婦兒的窗根兒,算是圓滿的一天吧。

之後的……第三天夜裡。

紀恆然果不其然,一個不小心就感冒了,打了個噴嚏。

紀然擔心他感冒了,趕忙催促他:“老紀,你快回去吧,別在外頭陪著我了,要是這樣在外頭呆一個月,你還不得病入膏肓了啊……”

她說著吸了吸鼻子,鼻樑處細微的刺痛感在提醒著她,這個連碰都不能碰的鼻子,是沒有辦法去同情和憐憫紀恆然的。

想到自己即將越變越大的毛孔,她還頗有些自顧不暇的感覺……

哎,這叫什麼事兒啊。

紀恆然很難跟她解釋自己只是因為鼻黏膜收到了刺激才打噴嚏的……

不過……

他滿腦子都是她不斷說你進去啊,你進去啊,你,進去,啊。

紀恆然無奈:“我受夠了!”

紀然一愣。

“怎麼了?”

“我……”紀恆然欲言又止。

紀然光聽他說了一個“我”字,就沒有下文了,可是她卻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欲言又止是是什麼意思。

“紀先生,你的尺度到底在哪裡呀?”她無奈地問,隔著窗簾,臉都紅了。

紀先生拒絕回答這個問題,並且,拒絕說話。

紀然看著窗外朦朧的身影,好半晌才伸出手去,想去牽他的手。

紀恆然順從的握上來。

一溫一涼,交握在一起,溫度才漸漸趨同了。

“紀恆然,雖然他們都說我配不上你,說我自私,說我沒心肝,不溫柔。”她輕聲說:“但我告訴你,我的溫柔只有這麼一點點,只對你,所以你要對我好一點,這樣我的溫柔就會越來越多,無窮無盡……”

紀恆然沒說話。

開玩笑,好不容易摸到了媳婦兒,他那裡能放過她?

他沒有再給她說話的機會。

他閉著眼,只用拇指去尋她的唇,然後從視窗探身進來,彎下腰,準確的找到了她的唇,然後小心翼翼的吻她。

紀然匆忙間想要推開他,生怕他睜開眼看見自己的樣子。

“你別……”

“知道,我沒看……”紀恆然始終閉著眼,人卻說什麼都不肯離開。掌心貼在她的脖頸處,跟隨者親吻的節奏,輕輕揉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