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康辰走過路過,看著他這副慫樣,簡直開心透了好嗎?

這個號稱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紀二爺,也有被姑娘拿住,予取予求的一天?

而且,還巴巴的把姑娘娶回家了嘿?

這場面怎麼能不讓他拍照下來發個朋友圈呢?

當然,想要看熱鬧的心促使他掏出手機,然而紀恆然一個眼色遞過來,求生欲使他面無表情將手機放了回去,然後重新走上自己要走的路,消失在紀然的後院……

紀恆然繼續唉聲嘆氣……

殊不知,那個被他娶回家的姑娘,倒是真心的心疼他啊。

試想想,眼見主菜就要上桌了,結果忽然被人碰脫了手,啪一聲,完完整整拍地上了,擱誰誰能滿意?誰能高興?

這孩子也的確是挺可人疼的。

於是乎,紀然這邊,也絞盡腦汁的想要讓他忘記這番痛苦。

考慮到已經入秋多時,他一個人站在外頭肯定是要冷的,所以她熱水遞得可勤著。

一個小視窗,一道小紗簾,新婚小兩口倒也能過得蜜裡調油似的,就是多少有點……話不投機吧……

呃,是話不投機,吧。

反正自從紀然傷了鼻子,紀二爺的日子大概就是如下橋段拼拼湊湊而成的。

第一天,紀太太在看電影,紀先生搭了張桌子,在外頭一邊上網一邊喂蚊子。

“老紀,你說為什麼,人在吃東西的時候,進去不覺得噁心,可吐出來就覺得很噁心呢?”

紀然剛剛刷牙,吐出來白白的泡沫時,想到了電影裡的某個很噁心的橋段,於是相處了這麼個哲學命題,來難為紀先生。

紀恆然看不到媳婦兒,正覺得窩火,當下便沒什麼好氣:“進去的時候都是完整的,出來的都是消化過的,固體變流狀,視覺上改變是很大的好嗎?”

他說到這裡停下來,覺得好像哪裡不對。

什麼出來進去的,怎麼聽著,這麼汙呢?

紀然卻一點沒有感受到。

“是哦,之前看好多香港電影,一言不合就口吐白沫,我就想,這白沫也是他們吃進去的吧?可怎麼進去的時候不覺得,出來的時候就覺得那麼髒呢?”

紀恆然吞了吞口水。

吐,白沫……

吃進去,吐出來……

萬花叢中過紀恆然先生,很現實並且很不可避免的,想起了另外一種情況……

那種情況顯然要更加符合紀先生對夫妻關係的預期……

“你說話啊,睡著啦?”紀然聽不見他說話,有些不滿,轉頭看過去。

紀恆然沒有睡著,他只是在為自己的汙力滿滿而感到深深自責著……

“沒,沒有。”他不大自然的清了清嗓子。

反正這兩人,是完全沒有想到同的事情,卻雞同鴨講了好半天。

第一個不眠之夜,就這樣過去了……

第二天夜裡。

紀恆然忙了一天,一直到晚上都在打工作電話,一邊撓著鼻尖上被蚊子叮出來的紅紅的包,一邊用簡單的義大利語對電話那頭說著什麼。

紀然左右也是閒著無聊,便一個人在落地窗旁練瑜伽。

瑜伽這回事嘛,本身就是很……優雅的運動……

所以紀恆然偶然間一回頭,發現屋裡的光線將她優雅纖細的身影完整的投射在窗戶上,立刻就心猿意馬了。

不自覺地吞了吞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