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然見了,那小嘴角,簡直控制不住地往上翹呀……

不錯不錯,孺子可教也,看來晚上可以幫他解鎖些身為丈夫的必備技能了……

她這邊倒是幫他把這洞房花燭夜策劃得周全,可紀恆然那頭應付著老盧,卻是滿心的焦頭爛額。

有沒有搞錯,他可是來約會的,怎麼說著說著,開始談起生意來了?他還要帶著媳婦兒去看馬呢好不啦?

可這人物也著實不好開罪,便只好如常的應付著,只盼望著歌老盧能想起點什麼急事、重要事就好了。

可是事與願違,老盧好像和紀恆然夫婦一樣,今天就是來度假的,絲毫沒有了平常的時間觀念和人際交往原則,坐在遮陽傘下和紀恆然嘮得熱乎著呢。

若非俱樂部經理機靈,見這邊坐了許久了,一溜小跑過來,問紀先生的馬已經牽過來了,要不要過去看一看。這四個人還不一定得聊到什麼時候呢。

紀然是知道的,紀恆然還沒來得及叫人牽馬過來呢。

所以當下,她對這個經理的機敏頗為欽佩。

幾人一起順著他的手指的方向望過去,在目光移過去的瞬間,都是眼前一亮。

四個字就可以完全概括每一個人的觀感:太漂亮了。

那匹馬的肌肉線條和毛色,一看就不是凡品,和紀然以前見的那些都不同。

“這也太美了吧……”她忍不住感嘆道,快走幾步,靠近了些。

她一靠近,那馬兒便輕輕嘶鳴起來,好像是在和她打招呼一樣。

豔陽灼日下,他就那麼溫溫柔柔的看著紀然,好像一個慈悲的長者。

那經理對這馬也是喜歡得緊,誇得是天花亂墜,天上有地下無的。可他說了一大堆,紀然是一句也沒聽懂,只有聽到最後四個字時,才算是聽懂了。

汗血寶馬。

原來,這就是那傳說中可日行千里,滴汗為血的寶馬?

這也太酷了吧……

她幾乎已經無暇他顧了。

也許是她的表現太過於明顯,讓老盧終於明白了自己或許是討人厭煩了,這才和紀恆然告別,帶著李萌萌離開了。

李萌萌離開前,還依依不捨地回頭看了看他們所在的方向,好像很不願意離開的樣子。

紀恆然一把牽住了紀然的手,領著她往場地那邊去了。

那馬兒是有靈氣兒的,在這個過程中一直盯著紀然的眼睛看,目光溫馴慈悲,一點都不認生。

紀然摸摸他,他便晃晃腦袋,還挺親切有禮貌的。

“好可愛,他叫什麼,男的女的?”她問。

“我們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漢,叫福祿。”紀恆然反駁道。

紀然對於這個名字還是有點接受無能的:“福祿?哪個字?”

“福祿壽的福祿。”

紀然愣了足有三秒鐘,才搖頭感嘆道:“天吶紀恆然,你是認真的嗎?”她笑到不行,“你一個海外歸來的高富帥,取名字竟然會這麼……老派?”

“老派嗎?”紀恆然反問:“福祿有什麼不好嗎?我們的傳統文化。”

紀然想一想,覺得也是。

“他喜歡葫蘆,所以我就叫他福祿了。反正在他的世界裡,他叫什麼我不能知道,就是希望他能福祿雙全吧。”紀恆然補充道。

紀然覺得他的話有趣,忍不住打趣道:“哎,能給你當牛做馬,可不是福祿雙全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