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紀小姐,二樓是紀先生書房,不方便待客,請您留步。”

紀然被攔住,也並不見生氣,反而靠在樓梯口,和小夥子閒聊起來。

“不方便?怎麼個不方便?怕我偷東西?偷人?要不……偷鬼?”她越說越邪乎,語氣沉下來,頗有些曖昧意味。

紀恆然側耳細聽。

康辰看著他,並看不出來有什麼生氣的意思。

紀恆然其實心裡已經在感嘆,那小丫頭片子,也真算是個厲害角色。

說成是一笑泯恩仇也好,鴻門宴也好,說到底,終歸是紀恆然上門提親之後的第一面。這大小姐可倒好,帶了個小奶狗來不說,還鬧到陰擺著寫著閒人止步的怡星閣來了。

“紀小姐……”那安保也沒了主意,手指貼在耳機上,想著要不要問問樓上的指示。

畢竟……昨天開會的時候,上面可是有陰陰白白的指示的,這大小姐可是未來的……

紀恆然這時貼在康辰耳旁,說了句什麼。

康辰聞言,立刻對著耳機話筒位置小聲說:“帶紀小姐去花廳,我一會兒就來。”

“行了行了,我才不想看呢。”紀然做了個鬼臉,不太高的轉身。

帥氣的安保急忙叫住她:“要不然,我帶您到花廳去轉轉?”

紀然一聽這地方就樂了。

紀驍有個酒吧,就叫花下,所以她自然而然聯想著,一切和花有關的東西都有酒來相伴。

她愛的周星馳,曾經演過的那個唐伯虎唐先生不就有一首《桃花庵歌》嗎?

桃花塢裡桃花庵,

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種桃樹,

又摘桃花換酒錢。

酒醒只在花前坐,

酒醉還來花下眠。

半醉半醒日復日,

花落花開年復年。

但願老死花酒間,

不願鞠躬車馬前。

車塵馬足顯者事,

酒盞花枝隱士緣。

若將顯者比隱士,

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將花酒比車馬,

彼何碌碌我何閒。

別人笑我太瘋癲,

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見五陵豪傑墓,

無花無酒鋤作田。

紀然一直覺得這詩裡有著大智慧,有著她最羨慕的人生。

這會兒眨巴著眼睛問:“有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