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的瞳孔猛然一縮。

看到江眠的神情微頓,黃馬伕有些得意,“怎麼樣,這件事可是我不經意間聽總管和別人商討的時候說的,可不是什麼空穴來風,信口胡謅。”

“走走走!一會天就大亮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看江眠磨磨蹭蹭,黃馬伕有些等不及的推著江眠往外走。

江眠與黃馬伕一起收集著嫩草,她的不免有些走神,收割的速度也有些下降。

黃馬伕看著江眠這個樣子,拍了江眠的肩膀一下:“我說袁老頭,你怕不是被這個訊息震驚的回不過神來了吧?”

江眠回神,隨後有些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黃馬伕。

黃馬伕看著江眠的眼神,有些不解:“你這麼看著我作甚?”

江眠嘆了口氣:“實不相瞞,我前面是真心崇拜你的,但是你怎麼能用這種離譜的事忽悠我呢?”

黃馬伕被江眠這個樣子搞得有些摸不著頭腦:“你說啥呢你?”

江眠:“實不相瞞,前面聽你跟我說這個,我除了震驚之外,心下也是無比感動,因為我覺得你這是真把我當兄弟,但是我越想越覺得不對,現在想來,應當是我看錯了人!嗨!”

江眠一臉的褶子都皺巴巴的皺在一起,唉聲嘆氣的模樣看起來好不憂愁。

而黃馬伕頓時急了:“你看你這老頭!鬧了半天你竟然還是不信我!虧我還推心置腹的告訴你這些!”

江眠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暗芒。

哼,推心置腹。

江眠能信他的才怪。

不過是因為不小心偷聽到了如此機密,心裡憋的厲害,所以想拉一個人下水而已。

江眠又是一聲嘆息:“不是我不信你,可是你想啊!讓人的靈魂進入馬的身體,我們這些人有哪個是好人,連進個乞丐窩都要爭吵鬧翻天,讓他們進入馬的身體,這不是鬧呢嗎!

再說了,就算他們能同意,就算真的變成了馬,那一匹馬能做什麼?

刺探敵情?還是出蹄傷人?都不能吧?它口不能言蹄子又不會寫字,更何況還要接受普通人的胯下之辱,他們如何能幹?”

眼見著江眠分析的頭頭是道,越來越不相信自己的樣子,黃馬伕眼睛一瞪:“那是你沒見識!你不知道咱們一主的手段多著,有的是辦法讓他們心悅誠服的去為她辦事,

至於用途嘛,這個總管沒說,但是我覺得,他們中間肯定有可以聯絡的方式,就像你說的,雖然不能殺人,但是也算是一個最為隱晦的方法躲在暗處,

誰能想到,不光光是城池,就連動物也是我們的人呢?

這些馬都是千里良駒,能將他們養著的,不都是通達顯貴的貴人,或者軍中的將軍將士!跟在他們身邊,能偷聽到的東西多著!

你可別小瞧了它們!所以說啊,我們得好生伺候著,有著這一層的關係,你還敢說我們馬伕這身份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