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黃馬伕一臉的自傲:“我就知道,以我的能力,若不是有這種厲害的差事也不會讓我來做,

要我說,日後我們的發展勢如破竹的那一日,一主也定然會想到我們的功勞!你一個外來城池的人能跟著我一起享福,你就偷著樂吧你!”

江眠若有所思的點頭:“可是我前面聽你的意思,最近的這一批馬是要送到皇宮裡的給皇帝的,

聽說當今的皇帝體弱,身上又有龍氣護體,你們又怎麼從皇帝的身上探聽訊息?”

“嗨!”黃馬伕賊眉鼠眼的左右看看,“皇帝是有龍氣,但是你看他的龍氣對我們有辦法嗎?

雖然那龍氣玄乎其玄,但是顯然只針對邪祟和一些圖謀不軌的妖怪,

萬法不侵確實厲害,可若是單純肉體上的傷害呢?”

江眠眨眨眼:“所以你們是想讓馬去行刺?這未免也太過於可笑了吧?皇帝再弱也不至於對付不了一匹馬呀!”

黃馬伕神秘兮兮的搖頭:“剩下的我也不清楚了,但是我覺得上面肯定是已經有了應對之法,畢竟是人就有打盹的時候,總歸是能找到空子的。

只要皇帝一死,民心定然動盪,新任帝王也必然龍氣不穩,到那時就是我們裡應外合最好的時機!”

“裡應外合?”江眠挑眉,“和幾匹馬裡應外合嗎?”

黃馬伕有些嫌棄的看了一眼江眠:“果然是人老了,腦子不好使,你忘了我們一主在空間這一塊可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強者,到時只需要開闢一個空間之所,那裡面的百姓還不是任我們拿捏?”

他言之鑿鑿,江眠也在這一刻完全清晰的捋清了所有的關鍵點。

這些冒牌貨還當真是……野心大的很。

江眠面上又恢復了一如既往的崇拜的表情:“是我前面不知好歹了,沒想到你竟然真的連這些都告訴我,我太感動了,以後絕對不會再懷疑你說話的真實性!”

黃馬伕長舒一口氣,心裡總算是舒坦了,他看著江眠:“知道了就行了,快點幹活吧,咱們這個馬棚就咱們兩個,可徹底隔壁的馬棚比了下去。”

江眠:“隔壁還有?”

想到隔壁的李馬伕,黃馬伕心下厭惡的哼了一聲:“都是一群酒囊飯袋而已,早晚有一天把他們都弄死。”

江眠在一旁點頭如搗蒜:“放心吧,我幫你!”

“你?”黃馬伕搖搖頭,“一大把歲數了,外面的配置在這,心裡再有雄心壯志也沒用。”

說完,他就悶頭開始割草。

原本他在得知自己這個馬棚來了一個新人他的心裡還是有些激動的。

畢竟隔壁的馬棚人多勢眾,自己沒少被他們嘲諷。

可如今來了個老頭,有什麼用。

這也是黃馬伕在看到江眠的第一眼就不滿意的原因。

看著前面悶頭苦幹的黃馬伕,江眠心裡冷笑,想著該怎麼樣將這些資訊傳遞出去。

尤其最要緊的,當屬裡面城池的馬匹應當也都有了奸細。

還有下一批馬匹,要找一些記號出來給裡面的人做標記。

想到何言寧,那是幾百年來少見的明君,如果就此遭了難,著實可惜了。

這樣思考著,江眠手裡的刀越來越快,不知不覺竟然甩出了黃馬伕好遠的距離。

而黃馬伕在後面臉憋的通紅,掄著鐮刀掄的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