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燒野豬肉醬汁加的很足,肉汁濃郁,裡面燉了些現剝的栗子,醬汁和豬肉的鮮美都紛紛滲了進去,再加上栗子本身綿軟香甜的口感,餐桌上的老老少少對之都喜愛得不行。

一餐結束,盆裡的肉還剩下一些,栗子卻是一點都不剩了。

餘老爺子的牙口並不大好,對他來說,野豬肉過於勁道,可這軟糯的栗子口感是恰到好處,況且還管飽得很,老人不禁感嘆:

“當初咱們村裡的人很少往山上去,也不知道山上有這等的寶貝,現如今大家不得已來了這山頭,真是……”

老餘安慰道:“爹,現在發現也不遲,您想一想,等洪水回來退去了,咱們完全可以用這個板栗做點生意。”

要知道,老餘能想到的板栗做法,可遠不止這一手,現代街道到處都有糖炒栗子,開個口後吃起來也方便,原來的家附近一直有個賣板栗餅的,甜鹹餡料的都有,每天都排老長隊伍,自家閨女最愛吃。此外還有栗子糕、栗子粥這類的甜點……日後賣個新奇還是沒問題的。

一桌人剛吃完,就隱約聽到門外有門鈴聲,迎人進來,竟然都是來送板栗的村民。

村裡一起上山的,多少都分了點豬肉,為了表示謝意,大家從山上拾了栗子後,都送了一些到餘家,不一會兒,餘家的青石地上就擺了一大片的板栗。

二狗家媳婦如今身體好了許多,剛能走幾步路,就一手抱著小娃娃,趕忙到餘家來幫忙了,見這麼多栗子在曬著,她就時不時地給它們翻個面兒,好曬得更均勻些。

對於普通的村戶人家來說,有活幹,絕對是比不幹活要幸福得多的事兒,不幹活,意味著就沒有吃的,意味著活不下去。

忙碌,是刻在每個農民骨子裡的東西。

下午,老餘繼續帶著村民入山找吃的,充分發揮了一個老中醫的優秀職業素養。

“看,這是奶漿菌,一般多長在松樹林裡。喏,我這麼一掐,它就流出來這跟牛奶一樣的液體。看到了吧!這種菌清甜著呢,跟雞在一起燉還是很不錯的。”

何家老二湊上前看了兩眼,“從前我幫大哥從山上砍樹的時候就碰到過呢,看著白白的汁水就怕有毒,也不敢摘了吃,沒想到還是個好東西。”

“對啊!”又一村民附和道,“不過咱家也沒雞,摘了也沒用。”

老餘:……

不過這山上也不是一點風險也沒有。

依然是走在前面開路的高萬平,依然是熟悉的“啊呀”一聲開場白。

大家圍過去一看,一根樹枝上正掛著一條蛇,腦袋與前半身正與高萬平僵持著,嘶嘶地吐著信兒,似乎正想著如何找個時機咬他一口。

與之前那條赤練蛇不同,這條蛇身子細小,顏色青綠,正是一條竹葉青。

老餘:“高家的,莫動,冷靜,這蛇是有毒的,千萬別給咬了。”轉頭又向後,“凌影,你身手好,你用長矛將這蛇挑開!”

凌影點點頭,一點也不慌,只見長棍一甩,利刃一閃,樹上的蛇已經沒有了腦袋,剩下的大半截身子也瞬間癱軟。

老餘:好傢伙,人家是抓蛇抓七寸,這小夥子猛得很,直接把七寸都砍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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