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米看到後,就伸手接過了大勺,乾脆利落地把米往木箱子裡裝。

木箱子被裝至了三分之二時,米也沒有了,停下來的餘米,突然才意識到什麼:

他竟然將自家平時都捨不得吃的大白米,一勺一勺地裝到了一個垃圾一般的破木箱裡?

是誰操控了他的雙手?讓他做下這等恐怖的浪費行為,啊?

餘米驚恐地看向了餘卿卿,問:“青妹妹,你這麼做,二叔二嬸他們知道嗎?”

我看這米缸都空了啊!

“大米哥,不用擔心,我這可是有大用的!”餘卿卿振振有詞地拍了拍小胸脯,從屋裡拿了一張從村長家要來的宣紙,蓋了上去,又拿了一些麻繩給綁上。

餘米:這是給這些米蓋上了白布?難不成下一步就要把它們給葬了?

餘卿卿又拿來一個鐵鍬,示意餘米把這箱子米給搬上,“來,哥,咱們去山腳處,找塊合適的地方把它給埋了。”

餘米:???真給葬了?

平日裡一直天然呆的餘米都忍不住多想,他是不是哪兒得罪他妹了。

要知道他的名字不就是大米,當著大米的面把大米給煮了蓋了再埋了,跟殺雞儆猴似的,餘米總感覺自己後背涼涼的。

餘卿卿一把將鐵鍬扛在了肩膀上,那姿勢跟綠林好漢似的,手一揮:“出發!”

餘其凌也推著輪椅跟上了。

沒辦法,餘米也抱著這箱大米的屍體跟著出門了。

扛著鐵鍬的餘卿卿左轉轉、右瞅瞅,專找松樹林多的地方。

這地方落葉多,土質鬆軟,餘其凌的輪椅不便深入,就在林子邊等著。

餘卿卿找到了土溝子處,把鐵鍬遞給她哥,讓他挖個坑,把這箱子的米給埋進去。

大米心情沉重地將大米埋了進去。

餘卿卿解決了心頭大患,輕鬆地拍拍手,才想起來問餘米:“大米哥,你過來我家有啥事嗎?”

餘米緩了緩神,跟餘卿卿傾訴了自己網大雁的時候總碰到的挫折。

餘卿卿哈哈哈不客氣地笑了,她問:“大米哥,你平時是不是經常幫你爹孃準備缽缽雞和滷肉的食材啊。”

“對,每天清早我都會幫爹孃把肉切好串好才去田裡忙,或者去河邊網大雁。”

“所以呀,你這身上這麼重的肉香味,我聞著都餓了,那些狗能不跟著你嗎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