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餘卿卿樂了,她知道是她奶被她一套又一套的賺錢大計給唬住了,就勾勾手,示意奶奶靠近點,餘李氏立馬很上道地湊了過去,旁邊並沒有閒雜人,她還是左右瞅了倆眼,配合地把耳朵貼了過去。

餘卿卿小聲的說道:“不是財神爺,是咱們老餘家的祖宗,咱們這塊地兒現任的土地神。這個秘密,您可別跟別人講,除了我爹孃,咱家就你一個知道。知道的人多了,那就不好了。”

餘李氏:還真是祖先保佑!

聽完餘李氏就收拾起零散的小東西準備回去了,餘卿卿看她奶急吼吼的樣子,問:奶你這麼急著回去幹嘛?不留下來吃個晚飯嗎?

餘李氏直說不了不了,她要回去她的後堂屋裡,把他們餘家祖輩的牌位重新給供上,每日上香,再磕三個響頭。

她可知道,啥叫祖墳冒青煙了!祖上若是出了個神仙,那就更不得了,她老頭子這一脈碰上了青丫頭,發達定了!

餘卿卿想不到她奶對她的信仰值也在蹭蹭的往上漲。轉頭讓老餘和老吳一起去空間裡給她打苦工,給他們下達了爭取在明早做出兩大桶的乳液和粉膏的任務目標,自己則拿著圖紙去了何婆子家。

在路上,有那麼一刻餘卿卿覺得自己不像是穿越人士,更像是給這村裡人發任務的NPC。

敲開何家大門,NPC甜甜一笑,“何婆婆好~”

給開門的是何家的老婆子,餘卿卿立馬禮貌地叫了一聲,何婆子點點頭就對屋裡院子喊到:“老大,餘家的小姑娘又來找你啦。”

正在低頭奮力刨木頭的何君手一抖。

那個讓他全家又愛又恨的小丫頭,來了。

自從上一次青丫頭將摺疊桌椅的圖紙送給了何老大,何老大當寶貝似的藏了起來,打算當傳家寶的手藝以後留給子侄們。

因為這套桌椅讓他賺了一大筆錢。

得到餘卿卿的同意後,他做了一套帶去了縣裡,給平時一直合作的那個傢俱店老闆一看,頓時驚喜不已,一口氣跟他定了整整十套。

於是,這半個月他都在沒日沒夜的加班加點的做工,何家一窩都沒有閒著。他弟何文不下田了,一有空就上山砍木頭,他媳婦和弟媳,帶著幾個小子去下田,他丫頭和侄女全部被他使喚來做一些小工。大一點的幫他掃木屑,小一點的幫他遞工具。

他娘,因為不用帶孫子孫女了,比以前閒了許多,所以才有空給餘卿卿開門。

這幾天田裡的幾個壯和幾個毛沒少在心裡叨叨餘卿卿,可是聽他爹(大伯)說,等這陣子忙完了賺了大錢,就給他們幾個小的一人買一斤的芝麻糖,男孩子一人做一個小弓,女孩子一人一個雞毛毽子。然後呢,再帶他們去山上玩一圈。

幾個小子就屁顛顛地跟著娘去田裡拔草澆水了。

幸好現在他們都在田裡,不然看到從家門口悠哉遊哉拿著疊圖紙走進來的餘卿卿,一個個地,小拳頭肯定會癢。

何老大沒有那麼幼稚,他的拳頭不癢,就是一看到餘卿卿,他就感覺胳膊有點酸,說不準是生理反應還是心理陰影。

“大伯,忙啊,我又來啦,您看看這是我想找您做的東西。”何老大一接過來圖紙就懵了。

“這是啥,有座位有桌子,還有個跟羅盤一樣的東西,這下面是啥,還能轉的板子?人坐在上面踩下面的板子?這是你們要做的新的桌子嗎?”何君的腦袋上冒出來一個個小問號。

餘卿卿噗的笑了,說:“何大伯,這個是四人腳踏船。”

“船?這底都空了一大塊,這船還能飄的起來??”

“所以您看這,這需要浮筒和底板。車架只是一部分,並不起漂浮的作用。”又指了指另一張圖紙,“這是葉輪,連著的腳踏板可以使它轉動,轉動之後就可以排水前進,這樣坐在船上的人就不用划槳,很輕鬆。”

接著她又補充到:“為了方便控制方向,我設定了這麼一個控制檯,控制檯上有手柄,舵葉透過連桿實現聯動,手柄就可以靈活地控制方向啦。”

“等等,你?你設定的?”何大伯突然問道。

糟糕,給說漏嘴了,餘卿卿心裡拍了一下自己的大嘴巴,對何大伯說,“口誤,口誤,是我看這個圖紙設定了控制檯。我才多小啊,怎麼會懂得自己設定呢~”說著用天真懵懂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了過去。

何君在心裡吐槽:我信你個鬼,你這麼小,你不是照樣把這個圖紙看得這麼透徹明白,連自己都要聽解釋才能看懂的東西,你這個小丫頭張口就能說清楚。

又想想自己幾個虎頭虎腦的兒子,跟這個丫頭差不多大,每天就知道村裡瞎玩瞎鬧。

前幾天因為讓他們跟著媳婦去田裡,悶悶不樂跟他討價還價,說要一斤芝麻糖,半斤的不夠。

何家老大第一次產生了現代家長常有的一種鬱悶之情,如果要用一個言簡意賅的詞來形容,那就是:“別人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