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的吳媽媽已經在半昏迷中接受了原主的資訊,垮著臉。

結合暈倒之前的父女倆的操作,吳媽媽也慢慢接受了自己一家三口穿越來的事實。

可真是不幸中的萬幸!三人都如是想道。

一家三口顧不上打理自己,三個人,一人端著個小破板凳,圍在一起,開了個家庭內部會議。

“我,餘大樹。”

“我,吳小花。”

“我,餘青青。”

三個人各報了一下屬於自己的姓名。

“嘖,名字聽著就跟一家人似的,充滿了春天的泥土氣息。”餘卿卿毫不留情地吐槽道。

“哎,古代的農村人,能指望啥好聽的名字。”老餘沒心沒肺的說道,他其實還挺慶幸自己的名字不是餘狗蛋或者餘二柱什麼的。

“我先介紹一下我的身份,我,餘大樹,今年二十九,一家之主,主要勞動力,家中的頂樑柱,你們娘倆的唯一依靠。”老餘洋洋得意說道,順便掏出來懷裡的一大吊錢,顯擺了一下。

在現代時候就經常被這娘倆壓著,家庭地位處於老末的老餘得知了自己原本的身份地位後,滿意極了。

娘倆忍不住在翻了個白眼,只不過吳女士是當面翻,餘卿卿是在心裡翻。

“我這個身體,上面還有一對老父母,還有一個哥哥一個弟弟,爹喜歡老大,娘喜歡老么,所以身為老二的我呢,就經常被忽視了。幾年前老三終於成家了之後呢,我們三兄弟就分家了,爹孃也跟著老大住了。”老餘津津有味地講述自己爹不疼娘不愛的事實,跟絮叨別人的故事似的。

兩位女士也很無所謂,畢竟原身在大家庭裡越不受關注,那自己這家人出現在這裡之後,一些改變才更不容易被發現。

“咱們現在這個家啊,著實窮啊,嘖嘖嘖。”老餘頭四處打量著,跟上世紀七十年代最困難的時候似的,房子是黃土稻草壘的,地面都是泥地,坑坑窪窪,院子勉強看出來是個院子,長著幾株堅強的野草。廳堂兩邊是黑漆漆的兩個房間,一個是餘氏夫婦住,一個是原身餘青青住的,窗戶象徵性地挖了兩個小洞,位置還很高,以餘卿卿的個頭是肯定爬不上去的,倘若把門一關,往房間裡一蹲,那簡直是監獄現場。

本來就不受重視,餘老二家分家只分到一點點銀錢,三畝田地。餘青青這個小丫頭體弱多病,常要吃藥,家裡存錢十分艱難。

“可別說,這個餘大樹,老實憨厚,對自己妻女還是很好的,頗有我老餘的風範,怪不得我能過來…”

“再好不還是沒了。”餘卿卿補了一句。

“……”老餘頓時沉默。

不說了,眼神示意吳女士。

“我,吳小花,咳咳,這名字,可真土,小花是什麼花,花的種類那麼多,不說清雅點的梅蘭竹菊,牡丹芍藥也好啊,扶桑梔子不香嘛,再不行迎春梨花啥的也行啊,就小花這名字,也太草率了吧…”

吳媽媽還沒介紹自己的原身情況呢,先吐槽了一大波自己的名字,雖然現在她已經回到了近三十歲的年紀,但是更年期愛叨叨的毛病是一點沒變啊…父女倆不約而同的想。

“我這個身體也比較可憐哈,在家裡是長女,下面還有兩個弟弟,一個叫吳金貴,一個叫吳銀貴,瞅瞅,這名字,一聽就是受重視的,金銀富貴的。自打生下這倆弟弟,我就被徹底的無視了,隨隨便便拿了彩禮,被嫁到你家後,爹孃也沒有來看望過。”吳媽媽沒好氣的撇撇嘴,切,重男輕女,最要不得。他們家,最寶貝的就是閨女了。

就老餘寵女兒那個勁兒,恨不得天天捧手上的,自打生下丫頭後就沒有讓閨女吃過一點委屈,天天寶貝寶貝的喊著。

看給卿卿這名字取的,膩歪極了,喊起來就跟“親親”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