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塵此時才明白不是隻有自己使不出真力。

珠烈打量著藍琴絃身姿,繼續說道:“這倒是難住在下了,不過有什麼需要儘管告訴在下,在下一定盡力滿足。既然翼小兄弟已經醒了,不如我給他再安排一間住下,不然男女一屋行動起來終究不便。”

“不必了。”翼塵剛要說話,卻被藍琴絃阻止,她繼續說道:“他走了我不放心。”

翼塵皺了皺眉,他現在只想去看看鐘離鶴他們的情況,但藍琴絃看向他的眼睛居然帶著幾分苦求之色的搖了搖,這讓翼塵大為不解,最後還是不再多說。

珠烈帶著鋒利的目光掃向翼塵,在翼塵轉頭看向他的剎那又急忙收回,隨後嘆了口氣對著藍琴絃,道:“那在下便不打擾了。”說完行了個禮轉身離開。

“為什麼?”翼塵問道。

藍琴絃沒有多說,道:“別多問,你只需要知道,我現在離開你就會死,我就求你這一件事。”

翼塵皺了皺眉,見藍琴絃扭過頭去沒有說話的意思。他是想幫藍琴絃,可還不願意說為什麼,這讓他對眼前這個人有些憤怒,明明已經沒了真力,還是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還有,若非忍無可忍你最好一直順著那個珠烈,這對你我以及你的師父師兄都沒壞處。”

聽著再次開口的藍琴絃,翼塵哼了一身,大步走回自己的床位。

二人同在屋簷下卻並沒有誰再說話,翼塵坐在床上雙手扶住腦袋,看著藍琴絃在空地上練著拳法,不知不覺間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再醒來時發現自己床邊放著點飯菜,天色已暗,藍琴絃也是早早睡去了。

翼塵搖了搖頭,原本懶散的臉龐露出幾分尖銳,盯著那扇鐵門儘量不讓自己發出聲音走了過去。

“咔..咔”藍琴絃在睡夢中被驚醒,她連忙坐起身子,警惕的看著四周。

翼塵在鐵門前,他全身青筋暴起,臉被憋的通紅,而鐵門上的玄鐵明顯已經有了彎曲的跡象。

“住手!”藍琴絃叫道,翼塵聽到藍琴絃身後急促的聲音,還是照著藍琴絃所說的喘著粗氣放下兩隻發燙的手。

藍琴絃不敢置信的看著鐵門上的玄鐵,又看著翼塵。

“你可以用真力?”

翼塵搖了搖頭,扭了扭手臂,驕傲的說道:“這是力氣。”

藍琴絃皺了皺眉,道:“你現在拉開了門也逃不掉,不要讓他們知道你有這樣的本事,時機成熟這可以用來救命。”

翼塵不解,但畢竟藍琴絃此時和自己綁在一起,不怕她害他,便點頭答應了。

藍琴絃對翼塵也是無語,完全不知道這個人腦子到底在想什麼問題。

時間過去兩天,翼塵和藍琴絃就這樣被關著,門突然開啟,六個走了進來,他們臉上塗著幾條紅印,應該用手指抹上去的。

“走,快!”六個人將翼塵和藍琴絃捆綁著向前帶去。

正如藍琴絃所說,每隔一段距離就會有一座哨塔,而如今也只能隱約看見左側有八座哨塔便望不到了。

四周的房屋猶如迷宮,幾人繞來繞去,讓翼塵不解的還有一點,這裡所有的房屋都架在半空,下面用四到八根的木樁架著,木材多數是綠竹,少有灰黑木,地上依稀是綠色的野草叢林。

二人被帶到一處曠地,草樹還是有的,但大致的空開這麼一片較為寬敞的地帶,珠起峰坐在靠椅上,注視著走來的翼塵和藍琴絃。

“藍掌使,又見面了。”

藍琴絃笑了笑沒有說話,她掃了眼站在珠起峰身旁的珠烈,珠烈眉頭從始至終微微皺著。

“珠公子,又見面了。”藍琴絃笑著對珠烈說道。

珠烈皮笑肉不笑,沒有開口說話,卻對著藍琴絃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

珠起峰冷哼一聲,眼角看了眼身後的珠烈,開口道:“帶上來!”

不多久,鍾離鶴、展紫皓、秋刀便被帶了上來。

“師父,你沒事吧?”翼塵看著三人狼狽的身影,急道。

鍾離鶴喘著粗氣點了點頭,可他臉上有著明顯的巴掌印。

翼塵咬牙注視著珠起峰,藍琴絃嘆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

“老東西,放了他們。”

珠烈皺著眉對翼塵搖了搖頭,翼塵哪裡會理會。

一聲呼嘯,棍子重重的扣在鍾離鶴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