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兒子丟了,我只是想把他找回來,你們一個兩個的都不想他活,那好,今天老子不做這狗屁的郡尉,也要讓你們跟我兒一起去死。”

“臨淄軍!”

一聲怒吼,頓時響徹整個臨淄城上方,不止在場的這五百郡兵,更是其餘地方的所有郡兵都能聽到,

“在!在!在!”

數千人齊聲答應,形成了數道連綿不絕的回聲在臨淄城中飄蕩,

“請,助我殺敵!”

“願為郡尉前驅,殺!殺!殺!”

先是在場五百人積蓄已久的兵煞緩緩被引動,就在此時,天地間頓時再生一股無形的氣旋,以張溫為中心,引動了天地元氣,

看到這幅場面,在場的習武之人無一不被震驚得目瞪口呆,

陸笙緩緩眯起了雙眼,死死地盯著張溫的身體,

“之前就覺得他內力積蓄足夠,用不了幾年就會突破一品,沒想到,今日他竟然借用兵煞強行衝關,這固然可以大大縮短破境的時間,但也會傷到自身丹田,從此不得寸進。”

“當初張家祖母選他繼承張家,本就是看重他有習武天賦,非但不遺餘力地培養,還送他去邊關參軍。”

“有意思……這後來的事兒,可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砰——

隨著冥冥之中一聲脆響,天地間風雲驟變,一股磅礴靈氣忽然被張溫吸進體內,隨後才逐漸平息下來,

“姓呂的那小子,該輪到你死了!”

張溫怒吼一聲,如閃電一般激射而出,怒極之下,連招式都不用了,直接以劍作刀,對著呂長熙劈砍了下去,

“住手!”還是那許姓帝客出手,可他剛一過來,便聽到張溫怒吼了一句,“滾!”

同時,左手成爪狀,在空中似乎捏住了什麼,對著刀客遙遙一拍,

五百兵丁的兵煞凝成實質一般的黑色波浪,一波又一波地向著刀客衝擊而去,

咚——

如同海中礁石,刀客雖沒有被兵煞傷到,但是也再無以為繼,阻止不了張溫的行動。

林倫此刻也顧不得其他,將鞘中玄武抽出,同樣飛身而上,擋在了呂長熙的面前,

“你不能殺他!“

“憑什麼?他是人,我兒就不是嗎?”

“這不一樣!”

張溫近乎瘋狂地攻擊,而林倫也是拼了命地去阻止他,直到他右臂一時手抖,立刻便被張溫看出了破綻,

“身上有傷還敢跟我打,你找死,可怨不得我。”

咔嚓……

林倫的右臂又斷了,就在他準備下殺手之際,

“張大人!別殺他,我知道你兒……”

這是陸笙的勸阻。

“爹!”

而這,是張鎮靈的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