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風雲又起(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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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北城東老街,八十多歲的吳大爺正收拾著攤子,準備回家。
他是做燒餅的,做了有三十多年了,從他五十歲退休之後,就一直從事著這份工作。
每天早上6點就起,晚上9點收攤,三十年如一日,雷打不動。
這份工作很辛苦,利潤也不是很高,一個老人家,平時也花不了錢,除去必要的日常開銷之外,還能剩餘一些存在銀行。
王大爺身體還算健朗,一直沒得過什麼大病,家中只有一個兒子,不過是個腦癱。
不然光他一個人,憑著那一點退休工資是可以好好生活的,他也不會八十歲高齡了還在外面起早貪黑,掙那幾兩碎銀。
“可這有什麼辦法?”這是他常說的一句話,一句本應該是充滿無奈的話,他卻是用一種極其平淡,無所謂的語氣說出來的,甚至還面帶笑容,一點也看不出他的疲倦與無奈。
“生活,就是生下來,活下去。我們生下來的那一剎那,脫離孃胎,看見光明的那一瞬間,我們其實就完成了生活的一半,而剩下的另一半,我們將用一輩子去完成,這種事其實不太注重過程,更在意結果,在意你到底活下去沒有。”或許是年輕的時候當了幾年老師,吳大爺總喜歡和人探討一些人生哲理,讓等待的客人不會感到太過無聊。
當然,對吳大爺的觀點有人贊同,有人反對,吳大爺也從來不會反駁,只是說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看法,就像每個人的生活都不會是一樣的,是一個道理。
“吳大爺,今天這麼早就收攤了?”
“哈哈,家裡有點事,早收攤一天。”
吳大爺哈哈笑著,臉上一股細微的不自然被他隱藏得很好,來來往往,無數街坊鄰居都笑著打招呼,卻是沒有一人發現,他和藹可親的臉上那一絲慌忙錯亂。
他費力的瞪著三輪,在街道上緩慢行駛著。
晚上七點,天還沒完全黑掉,街邊的路燈已經準時亮起。
夕陽和燈光照在他略顯佝僂的背上,彷彿給他鍍上一層金色的鑲邊。
昏黃中,他載著陽光,一步一步登上天國。
……
……
顧晨夕躺在地上望著天空,天很藍,雲很白,太陽很刺眼。
胸口劇烈的疼痛連一點減弱的趨勢都沒有,野豬那奮力一撞,差點要了他半條命。
好在他的身體強悍無比,就算是一輛裝甲車,那一撞也能撞出個盆大的凹陷。
在那一戰之後,被人偷襲得手的他,幾乎兩隻腳都踏入了死亡的門檻,只剩頭還露在外面,被幕煙塵不知用什麼方法硬生生給拽了回來。事後,無論顧晨夕怎麼問她,她都不說,顧晨夕也沒再問,因為他知道,她不想說的事情,就不會說。不是你撒個嬌,賣個萌就能行的,她不吃這套。
強迫?你夠膽子的話可以試試,但後果自負。
顧晨夕好不容易甦醒過來,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個月之後,才能勉強下床。
接著馬不停蹄的就被幕煙塵丟到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時隔一個月,痊癒的顧晨夕內力大增,修為順理成章的達到了二品初階,他迫不及待的想找誰練練手,這不野豬就送上門來了。
這片森林的中心,有座山,其名就叫‘野豬鈴’,傳聞有著一頭巨大無比的野豬而得名。
原來幕煙塵是打的這個算盤,顧晨夕懂了,搏殺才是提升實力的最好方式。
在叢林深處遊蕩了一個月之後,已經獵殺了好幾頭野豬了,可能是殺得多了,近一週來野豬影子都沒看見,本來今天也沒抱什麼希望的,沒曾想卻碰到了這麼大一頭,看來是這群野豬的頭了。
本想著今天又有野豬肉吃了,可事實看來沒那麼簡單,那一撞差點沒把顧晨夕的肺都撞爛。
好在他身體強悍程度堪稱恐怖,換成尋常人,任你有沒有達到二品境界,實力如何如何強悍,那一撞不死也殘。
顧晨夕揉著胸口,踉蹌的坐起,嘴裡碎碎罵道:“該死的畜生,等會就烤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