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了。”司澤徒終於抬頭看了顏暮一下,他接過對方手中的報告,利索地站起來把它們放在書桌上,看都沒有看一眼。

“是我抓錯人了,對不起。”司澤徒背對著顏暮忽然說道,顏暮不禁皺眉是又發生了什麼事?還是司澤徒打算破罐子破摔?

“水分子摩擦和分解產生靜電形成的一種是帶有正電荷離子的正電,一種是帶有負電荷離子的負電流,兩個相互吸引就像磁鐵一樣……”

顏暮想把報告裡的內容複述給司澤徒聽,卻被司澤徒打斷,“我知道你是對的,不要再說了。”

司澤徒生氣的聲音嚇顏暮一跳。

司澤徒露出憂鬱的神情,抬頭望著天花板長舒了一口壓抑在心中的委屈,聲音低沉下去說:“你爸媽已經被放回家了。”

放回家了?顏暮剛要抬起的手滑落下來。

“這件案子是我把它們混淆了,是我的錯。”司澤徒聲音沙啞,也許就像林隊和頂端上級剛剛說他的那樣,他太過於自信。

剛剛出警回來的司澤徒路過林隊的辦公室門口,聽到裡邊有人在交談,發現是林隊和頂端上級回來。

他正準備進去彙報今天的工作卻聽見了裡面的人在討論自己。

“你看看你把這個案子交給他被弄成什麼樣子了?”

“您消消火。”

“顏振華同志人家可是個大好人,反到現在還被拘留了起來,你說像話嗎?”

“年輕人,歷練歷練嘛!”

“老林,你說要歷練那孩子,我沒有說不贊同,我當初不是也把案子批給他了嗎?可是他還是太過於自信,沒有一點改變啊。”

司澤徒聽得清清楚楚,那個在辦公室裡卑躬屈膝的就是他的師傅也是他的上司林隊。

那個孩子是他自己。

也就是在今天,司澤徒知道了別人眼裡的他到底是什麼樣子的,挺糟糕。

司澤徒拿起擺在桌面上的那張他和師父的合影,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麼做,現在面前的這兩份報告也說明了他的莽撞。

自己是否不經意間成為了寧可錯殺一萬人,也不放過一個的古代霸主。

“來來來,這邊請。”林隊還沒進來,聲音卻傳到了辦公室內,司澤徒眼神閃躲,另一隻手快速地把照片藏到身後。

來辦公室的們不止林隊一個人,還有他的頂端上級、顏振華和胡琴。

“爸,媽。”顏暮脫口而出,下一秒又想起來自己離家出走的事情,手不自覺地扶上自己臉龐,沉默地低下了頭。

胡琴嘆一長氣,她輕輕抱怨地打了顏振華兩下,走到顏暮跟前。

她環視了周圍後,對大家鄭重地介紹道:“暮暮確實是我們從火災裡撿回來的女兒,在那之前我剛國外流失了我們的第一個孩子,便收養了她。”

冬日的暖陽懶洋洋的從窗外照射進辦公室,女孩黑長的睫毛呼哧呼哧地眨著。

胡琴看了眼面這幾個一言不發地人,又說道:“這沒有外人,我就直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