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樓大廈,人山快時代,快步伐的城市裡,地溝油的起源是井底,決定著它一般不會輕易浮出水面的性質。

好比壞人,正是用人海藏匿自身。

韓召天剛剛收到顏生那頭傳來的訊息,便定位到了司澤徒所在地方,他直接喊上司澤逸一起前往。

“這600萬我是不會出的,你現在用司澤徒的身份潛回學校,拍取顏暮影片或錄音,我這邊想辦法把陳俊生那裡的影片銷燬。”

“一定要爭取時間,而且現在很怕陳俊生會把影片賣給別人。”韓召天親自開著車,對副駕駛的司澤逸說道。

司澤逸沒有任何選擇餘地,他只後悔,早就不應該與這種人為謀。

他深深懷疑自己的臉是不是韓召天早就想好的計謀,以備不時之需。

可惜怎麼樣都已經晚了,開弓沒有回頭箭。

“你完成這個事情,你自己再選擇一張臉,我給你整。”韓召天將車速開到最大,放出誘惑他的報酬。

他冷哼,逼迫自己姑且再相信韓召天一次。

在他的世界觀裡,這一次被旁人威脅,給錢才能有影片的事件,確實和自己弟弟司澤徒有關,是司澤徒辦事失利。

“哈嘍。”一個痞痞的聲音,把司澤逸拉回現實世界。

是小召。

小召走進來,見地上雜碎一攤的東西,已然感覺到氣氛凝重,“澤圖,今天怎麼來這裡了?”他有意搭上司澤逸的肩膀,調解著氣氛。

司澤逸不語,他平時就跟小召不怎麼對付,現在他這麼親切,讓他覺得不舒服。

即使現在自己全身上下都和司澤徒一模一樣,身高也是絲毫不差,可是討厭一個人的心是不會變的。

韓召天脾氣並沒有緩和下來,他冷言冷氣地看了一眼這個放蕩不羈的男人,說:“小召,我新買的那條狗,關它的鑰匙給我一下。”

他說的話嚴重刺激司澤逸,司澤逸紅著眼睛看向他。

小召並不知道里邊是什麼,“給你鑰匙。”他遞給韓召天。

小召記得,他只知道韓召天昨天新買一個黑色大籠子,裡邊裝的寵物很沉重。

要不是韓召天下過死命令不能看裡邊是什麼,他還非要看看是哪個品種的狗,這麼胖。

“退下吧。”韓召天接過鑰匙,擺手道。

房間又重新歸位安靜,“你想見他,就跟我來。”韓召天擻了揉手中的鑰匙,背對著司澤逸說道,推開了屋門。

二人在走廊繼續漫長地走著,這條水泥路兩旁擺滿麻將桌,越往裡邊走,打麻將的人就越多,談天說地的聲音也越雜亂,迷煙也越多。

“來,胡了。”

“別跑別跑,繼續玩。”

“你個小兔崽子好好看著我怎麼玩,以後長大了賺錢給我花。”

這裡是一家地下賭博場所,也不止賭博……

男女老少,形形色色的人都有,韓召天慈祥的和他們打著招呼,司澤逸也只是淡漠地掃視這周圍。

這場景,他早就看膩了,無非都是一些妄想天上會掉餡餅,輸了就怪老天爺不公平的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