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召調侃道:“這種人,估計連坐牢都坐麻木習慣了。”他說到一半,被劉禕蔓給推開。

劉禕蔓看見了那人的長相,她聯想到了那個夜晚,聯想到了今天的韓召天,她眼眶襟滿淚水。

她把要說的話吞在肚裡,她沒有說出來,不管怎麼樣,她還是怕司澤徒會有什麼麻煩。

但她自嘲的笑容,表示出她開始想要疏遠司澤徒的心,司澤徒這種人,好像並不是她能惹得起的。

“我該相信你嗎?”劉禕瞬間變了臉,雨嘩啦啦地從屋簷再到臺階,濺在劉禕蔓鞋子上。

白色鞋子變了質。

司澤徒說:“跟我有什麼關係。”他聳肩,還是那副不願意搭理劉禕蔓的死樣子。他想:只要不理劉禕蔓,她就會乖乖知趣不問。

可誰想到這次竟然不一樣了,她好像要與自己勢不兩立:“你告訴我,我到底要不要相信你。”

劉禕蔓質問,她的聲音貫穿整片樹林,司澤徒心煩,他眉毛皺起來說:“我跟你有關係嗎?”

劉禕蔓徹底爆發,她齜牙咧嘴,眼淚頓時往下流,她帶著哭腔說:“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我問你,該不該相信你!”

她就是想要句司澤徒的真心話,她不想讓他們四人組破裂,如果他告訴她“可以相信”,她就相信。

相信司澤徒對顏暮今天發生的事情毫不知情,相信韓召天就是他舅舅,那天晚上也就是教育孩子,雖然太牽強了……

“到底要不要我相信?”這是她問的第四遍了,小召和王隊都佩服起這鐵喉嚨,聲音真是足夠大。

劉禕蔓的淚水跟斷了線的珍珠一樣,她就等待著司澤徒的一句話。

“你能不能閉嘴。”李朝看不下去了,他對兩人發出的噪音感到心煩。

他是報警解決事情的,不是來聽他們吵架的。

不過,司澤徒既然在這……

他看了眼劉禕蔓,把她從司澤徒身邊拽到一旁,劉禕蔓被李朝又莫名其妙的一懟,哭得更厲害了。

李朝上前,提起司澤徒的領子。

既然在這,那就好好說清楚。

司澤徒冷呵一聲,當初是他鼓勵李朝的勇敢,沒想到有一天會用到自己身上。

不過,他願意挨李朝一拳。

司澤徒等待著塵埃落定的裁決,李朝卻鬆開了。

李朝說了一句比打他還讓他扎心的話:“呵,果然有什麼樣的親人,孩子就會是什麼樣。”

司澤徒睫毛微顫。

李朝又說:“我們以後別再有交集了。”

白色的閃電又從空中閃過。

接著雨停了,那麼這場友誼也就到此為止吧。

李朝眼裡呈滿失望,即使犯案人不是司澤徒本人,他也不能接受是司澤徒的親戚。

“王隊,是吧?”李朝又冷氣騰騰地轉身朝向王隊。

王隊後護著自己領子,退了兩步。

警服裡邊套的衣服可是剛買的呢。

他認為李朝極有可能也會拎起自己的領子來,畢竟為愛情犯傻的人可不少。

現在小夥子身強體壯,四肢發達,還聰明,一看這個渾身不能動彈的人就是被點了穴,他可不想。

“怎麼了?”他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