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在猶豫片刻之中,他按捺住心緒,說道,“請他進來吧。”

“喏!”

親衛出去後,蕭百長立即起身說道,“殿下,此時若見秦源,傳出去於你大不利啊!”

慶王擺了擺手,“秦兄既來,肯定是有所偽裝的。”

“可皇上的耳目遍地!”蕭百長急道,“此時正是千鈞一髮之際,殿下怎可......”

“秦兄敢來,我何不敢見他?”慶王打斷道,“若是連這點勇氣都沒有,何為大丈夫,何敢監國天下?”

蕭百長被說得啞口無言,只好無奈地搖了搖頭。

片刻之後,一身綢裝、滿臉絡腮鬍的秦源走進了賬內。

知道里頭已經設定了隔音結界,於是他一如平常地說道,“殿下,幾天不見,你似乎消瘦了。”

慶王看著秦源,一時間心中百感交集,竟不知何語。

“秦兄......”

說著,走上前去,拉住了他的雙手,從喉嚨裡吐出幾個字。

“你受......委屈了!”

“行啦,兔死狗烹,本就是應有之義,等你坐了江山你就知道了。”

秦源輕鬆地一笑,然後拿起桌上的一杯酒,一飲而盡。

慶王見秦源一身瀟灑,心裡又好受了幾分,然後問道,“不知道,接下去秦兄作何打算?”

秦源苦笑道,“天大地大,總有我容身之處。今夜我來,其一便是與殿下道別的。”

說到這裡,秦源心中亦是不免感慨,往日裡與慶王的一幕幕猶在眼前,慶王視他為知己,他又何嘗不拿慶王當朋友呢?

那些或意氣風發指點江山,或少年心性荒誕不經的日子,轉眼已煙消雲散,再也回不去了。

甚至,在不久的將來,他們可能還會兵戎相向。

慶王亦雙眼泛紅,緊緊地握住秦源的手,說道,“秦兄,你要耐住性子,切不可衝動!待我、待我做了監國太子,我一定想辦法赦免你!至少、至少讓劍廟和清正司,不去打擾你!”

秦源鼻子微微一酸,拍了拍慶王的肩,“殿下果不負我。”

慶王道,“你我二人情同手足,何敢負卿?”

秦源點點頭,又說道,“其實我來,還有一件事。”

“秦兄請講。”

“三日後有火島餘孽在京鬧事,據聞目標是清正司。清正司內如今的高手只有範司正幾人,怕是未必能擋住。”

慶王聞言,頓時目瞪口呆。

“火島餘孽為何要闖清正司?難不成是覬覦司內機密?”

秦源澹澹道,“具體計劃未知,但我想總有理由吧。”

你就說,信不信我吧?

慶王沉吟了下,立即說道,“秦兄的意思是,讓我加快行軍,在此之前抵達京城?然後召集高手,將他們一網打盡?”

頓了頓,又手背拍於手心之上,興奮道,“對呀!朝廷苦火島之患久矣,父皇很早就說過,火島一定要滅!若是此番能將他們的高手一網打盡,勢必大功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