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四藝(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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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月初升,群星閃爍,大荒都城卻還仍然熱鬧非凡,大多高手都朝著弋河兩岸靠近,就算無法登船,也想一睹穀雨酒宴的風采。而在繁華似錦紙醉金迷的遊船畫舫上,看似平靜的穀雨酒宴之中卻是暗潮洶湧。
“到最後竟然只有我們三個還願意坐在這裡了。”安璇長公主舉袖遮面,飲下美酒後笑著說道。
就在剛剛,在雲疏月吐露出大晉使團可能來訪都城之後,整個雅間聚會的氣氛就開始有些許改變了,原本相互之間還算友好卻在一瞬間爭鋒相對起來,尤其是在透露東方晨宇已經身處穀雨酒宴之中的可能性後。
“酒宴之上本王還有事,”又有一句沒一句地聊了會之後,邢王便笑著緩緩站了起來,猶豫了一下說道,“父皇也讓本王去安撫安撫那些宗派弟子,畢竟昆木組織之前……”
倘若是在平常,就算是在往年的穀雨酒宴上邢王殿下用這個理由離開都不會有人感到不對,可現在幾乎只要有點腦子都知道他想要去做什麼了。
“東方晨宇行蹤不定,穀雨酒宴這樣的盛宴以他的性子沒有理由錯過,若是能找到他……”邢王的腦海之中極速閃過種種念頭,“但是今日為什麼雲疏月要把這一切透露出來呢?”
邢王畢竟是七珠親王,絕對不會因為一時的激動被衝昏了頭腦,在興奮之餘他也有些困惑地看了雲疏月一眼。
剛才所說的一切,包括一座凡山的秘密,東方晨宇的目的,除了這個話題開始的提問,幾乎盡皆都是雲疏月自顧自說出來的……以自己的想法為例,正常來說知道這一切都應該是閉口不言,去和東方晨宇談攏吧?
難道說,他們已經達成合作了?
“她究竟懷有什麼目的?看我們為此相互爭鬥的笑話?”邢王有些搞不懂雲疏月的心思,只不過他覺得還真有這種可能,雖然只認識兩年,彼此之間也沒有太多交流,雲疏月還真可能有這種惡趣味。
“可不管如何,我還是得去試試。”邢王暗中恨恨地瞪了雲疏月一眼,恰巧撞上了雲疏月略帶戲虐的目光。
他輕輕哼了一聲,一言不發地轉身離開。
“既然邢王兄走了,我也不多留了,”邢王前腳剛剛離開,黎王后腳就站了起來,明顯是不想被邢王找茬或抓差才一直保持低調,“提前宣告一下,在武會樓我就見過那個東方晨宇,我對他可沒什麼好感。”
同樣,黎王也一言不發地走出了房間。
“如果東方晨宇真得混進來的話,可不能真的放任他肆意妄為,”雖然都知道這話確實沒錯,但佟言宏說這話時,瞳孔中卻仍有不可名狀的光存在,“我去通知一下船上的護衛,這裡終歸是穀雨酒宴。”
“黎王殿下不喜歡,我倒是挺感興趣的,我還沒見過那位才子榜榜首的大才子呢!要是讓言宏兄早早給抓走了可就沒機會見到完好無損的他了,”曦月郡主看上去倒是挺興奮的,站起來拉住佟言冉的胳膊說道,“冉姐,你陪我去玩玩吧,一直在這裡看別人撥琴跳舞也太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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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再說了我一個人我害怕,聽說那東方晨宇也是個登徒浪子呢。”
“郡主你要去就自己去唄,有譚統領保護你,誰還對郡主動手?”佟言冉雖然不感興趣,但也只好笑著站起來隨著曦月郡主而去了。
一直站在曦月郡主身後默不作聲,彷彿完全不存在的譚啟一掃視了房間一眼,最後在跨出門前,他的目光在雲疏月身上多停留了一瞬,而云疏月也同樣難以察覺的微微頷首,像是在對譚啟一做出某種回應。
“這……怎麼都走了?”王或一臉懵,好像在場的人中就只剩下他還不明所以。
其實這屬於穀雨酒宴的常態,就算沒有突如其來的訊息,這場皇族級別高度的相互聚會也會隨著時間散去的,誰會整整三個時辰盯著同樣幾個人完全不動呢?還是在這樣一場本就是為了交際而舉行的宴會上?只不過今年的散宴因為意外而發生地格外得快。
“那個東方晨宇,確實聽說名聲不大好,只不過好像聽說過他也有鍾情的人?”安璇長公託著腮思索著說道,“好像還挺有名的。”
“是那個原本潛龍榜上有名的,叫做蘇月的,不過應該是死在那個楠木山之中了。”雲疏月完全不動聲色地說道,一點都看不出來慌張,心態穩如泰山。
“也是奇怪,上次在武會樓看到他的時候,一點都看不出來發生過什麼,好像心情好的很呢。”安璇長公主有些好奇地說道。
“登徒浪子唄,又喜歡上別的漂亮小姑娘了。”雲疏月隨口答道,絲毫不避諱這個話題,她的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在笑。
避諱?為什麼要避諱?完全不同身份的兩個人,自己突兀的避諱才奇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