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獸幫會做什麼準備有什麼力量他們什麼都不知道,任何能夠屹立於綿谷周圍的幫派都並非善茬,又豈是那麼容易能被扳倒的?看上去三方聯合勢不可擋,可任誰看不出這個聯合有多麼勉強多麼鬆散?

林軒能看不出來嗎?

有那麼多的環節需要運氣,有那麼多的不可控的因素存在……但,別無他法,林軒只能為此一搏。如果按照他的計劃走,只要走得越遠,那麼越難以挽回,如今走到將他自己身陷囹圄,那便只有背水一戰。

“時刻盯著綿谷的動向,觀察刺刀幫的反應,”褚延吩咐道,隨即深吸一口氣,“現在的力量……還不夠,如果這最後一步成了,便按照約定於除夕之夜動手,如果他敗了……不僅拉攏不到刺刀幫,還送了焚源古楠給了血獸幫……那這一切也都只能作廢,不過都是徒勞。”

機會只有一次,時間只能讓他們拖到這唯一的機會,這年一過完,無論是林軒還是武巒,暴露都是遲早的事。武巒有梅青蘭保護,辭荒閣主也不會殺人,但是林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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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劉,如果這次我們又敗了……”褚延有些遲疑,但頃刻間便做了決定,“幫我好好守住雲牙盟。”

他再看了那綿谷一眼,轉身踩著泥濘與白雪離去。

如果失敗了,就算他隻身一人,也要把人救出來。

……

雲牙廊道的綿谷盡頭,同樣有著一座古老的被改造了的堡壘,這裡就是雲牙廊道中逐漸崛起的第四方勢力“刺刀幫”的大本營。和綿谷那一頭繁華的雲牙城對比起來,這邊明顯冷清了很多;和斷荒崖上磅礴強大的氣息相比,這裡也明顯弱勢了不少。

“血獸幫是什麼意思?”長髮男子盤膝而坐,冷冷問道。

“他們的意思是,我們刺刀幫年資尚淺,那些路過綿谷的商船我們鎮壓不住,”一旁的手下聲音有些發顫著說道,“無論是劫鏢還是買路財,都不要我們插手了,等到開春再議此事,讓我們修養身息過個好年。”

“過個好年?狗屁!”長髮男子罵了一聲,“不就是想獨吞那運送焚源古楠的船隻嗎?連個話都不會好好說的,明擺著就是在威脅,真當我們刺刀幫好欺負的?把我當軟柿子好捏是吧!,”

“幫主,雖然我們與血獸幫都踞守在綿谷下游,但血獸幫卻一直掐著我們咽喉,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長髮男子身旁的另一中年男子搖頭說道,“血獸幫處處針鋒相對,我們也永無出頭之日。”

“那個……之前那個巡使的訊息還有嗎?”長髮男子沒有理會,而是陰沉著臉繼續問道。

作為雲牙廊道的大幫派之一,刺刀幫在各地也都有底線,在綿谷發生的事自然也大多清楚。

“一直沒什麼大的動向,”那手下繼續彙報道,“但辭荒閣和血獸幫都在暗中集結力量,看上去都是正常過年彙集,但正因為那位清天宗巡使的到來,兩者之間的氣氛已經是劍拔弩張。”

“過年過年,我看這個年,是誰都過不好了……”那中年人也是說道。

“別說了!”長髮男子有些不滿地怒斥道,“真是不知道這巡使是怎麼想的,世界上所有人都知道雲牙廊道不能有外來力量插手,這一插手就是在點火!平衡一旦打破,那就是重新洗牌,對他清天宗又有什麼好處?”

“幫主,雖然如今形勢不妙,但我覺得未必就是件壞事。”中年人在一旁皺著眉頭說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長髮男子能一手建立刺刀幫,自然不傻。

最強的兩方勢力爭鬥,最終被禍殃遭罪的可能是他們刺刀幫,但漁翁得利的也可能是他們刺刀幫。想脫身是不可能的,在其中攪局……其中的度更難把握。

“長帆,集結人手,你親自帶人去一趟,”長髮男子深思片刻說道,“跟他們說,那條船上的焚源古楠,如果能讓給我們,我們便不會插手他們和辭荒閣的爭鬥;如果他們非要硬奪……那就動手吧,一定要把焚源古楠拿回來,在他們和辭荒閣決戰之前得罪他們一次也不算什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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