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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得敏毓直想跳起來打人,最後忍無可忍,轉頭沒好氣兒地回他道:“我不屬兔!我屬虎!大老虎的虎!最是兇狠殘暴!”

卻不想那喜寶一聽反而逾加興奮起來,立馬樂得見牙不見眼,大大的娃娃臉上陷進去兩個碩大的酒窩,歡快異常道:

“竟是屬老虎的嗎?我最喜歡老虎了!我就和我娘說過,那兔子有什麼好的?話都不敢大聲說一句!還是屬老虎的人最是爽利。”

“噗嗤”,三姑一口氣沒憋住就笑了出來。

把個敏毓氣得,狠狠地跺了跺腳,惡聲惡氣地說道:“小屁孩兒!有時間不如一邊兒練功去,連我都打不過,廢話倒是多。”

可是不想,這話並沒打擊到喜寶,他竟然很認真地點了點頭道:“姑娘說的極是。我家公子就常常說我學藝不精,練功不勤。之前我還不覺得。今日一見姑娘,果然是我功夫不行。我自此以後一定勤於練功。多謝姑娘勸勉……”

“誰勸勉你了!”敏毓現在簡直想拿刀砍人。

一旁的三姑早就憋笑快憋出了內傷,一邊檢看四周,一邊扶著肚子幾欲斷氣。

那喜寶完全忽略了敏毓殺人的眼神,自顧自地往下說道:“不過,雖然我武功不行,可我們家公子的武功可真是不得了。不說能在百萬軍中取上將首級也是差不多的。

“還有,我可不是什麼小屁孩,只是長了張娃娃臉而已。我比我們公子還要大上一歲,已經及冠,比姑娘更是大上許多。

“誒,我原是贛南人士,不知姑娘是哪兒的人……”

三姑此刻是再也忍不住了,轉身彎腰聳肩抖背地笑了起來。這個喜寶可真是有趣的緊,圍著敏毓先問屬相,又問年齡,一會兒自白武功,一會兒又自報家門年齡。

這簡直……簡直快要趕上男女相親了,還是膽大包天的那種。竟敢上趕著惹敏毓這塊爆炭!哈哈哈哈哈……

敏毓幾乎快被氣死,轉頭就走,再也不理喜寶。不想那喜寶毫不受挫,趕忙緊跟上去,繼續在敏毓身後自說自話,嘰嘰咕咕地沒完沒了。

……

而灼華這邊,她原以為昊軒會多少有所隱瞞遮掩。可卻沒想到,秦昊軒竟如竹筒倒豆子,從入京賀親,到西北局勢,再到夜探王致別院盜取暖玉,一股腦兒地全說給了灼華。

驚得灼華連連打量面前這位易了容的靖王府二公子,心裡推測著他倒底是有所依傍知道自己不會洩密,還是……真傻!

見灼華半晌沉默不語,昊軒心下一思忖便明白過來了。伸手撓了撓頭,露齒粲然一笑:“你不必疑心。我之所以敢對你如此坦白,是因我知你必會替我守秘。”

“哦?”灼華饒有興趣地看了他一眼,那雙黑亮的眸子如兩汪幽深的潭水。昊軒一下子似被吸了進去,竟有些神迷。他使勁穩了穩心神,乾咳了一聲:

“你,你的情況我雖瞭解不多,卻也知道一些。父母戰死,王家欺你孤苦,毀婚換後。我想你即使不是恨王氏入骨,也定不會與其同流合汙。所謂敵之敵即為友,你就算不是王氏的敵人,但絕對可以和我成為朋友……”

灼華聽後不置可否地一笑,隨口問道:“那你如何知道我不會為了換些利益而供出你來?”

“你不會的。”昊軒笑道。

“你怎麼知道?”

“我就是知道!”

這人!要麼是極傻,要麼就是極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