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雪鶯聽到師父說自己的父母,心中不由得激動,但一想到師父這猶似生死離別的話,卻是又有些難過。

走上前去將畢月霄抱住,說道:“師父,我不去尋什麼父母,我只要和你在一起!”

畢月霄轉過身來,將那玉佩戴在納蘭雪鶯頸上,撫摸著她的頭道:“雪兒乖,為師知道你心裡一直裝著師父,但尋找父母是件大事,不可疏忽,這塊玉佩你一定要保管好,這是你能找到父母的唯一信物。”

納蘭雪鶯眼裡含著淚水,用手緊緊的攥住胸前的玉佩,叫道:“師父,我……”

只見畢月霄突然臉色一變,急道:“雪兒你快快收拾行李,由後山出谷去,切記!要聽為師的話”

“師父,你……你這是怎麼啦?”納蘭雪鶯見師父突然變色,開口問道。

畢月霄臉色一沉,怒道:“快快離去,不然為師將與你斷絕師徒關係”

納蘭雪鶯一聽花容失色,她從小就失去父母,要不是師父收養,她早就死了,師父猶如孃親一般,怎捨得和她斷絕關係。

當下便急道:“師父您別生氣,我走還不成嗎”轉身便走了出去。

畢月霄舒了口氣:“終究還是來了”

當下便傳令下去,讓谷中弟子戒嚴。

納蘭雪鶯收拾了行李,由後山出谷,心中揣揣不安,行至中途,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

她想回去看看,但又擔心師父所說的那句話:“快快離去,不然為師將與你斷絕師徒關係!”

無奈,她只好出谷而去,在附近鎮上找了一家客棧住下。只是整個夜晚,她都處於一種恍惚之中。

第二日,她實在是無法平息心中的不安,又轉道回到陽虛谷。

只是,此時映入眼簾的是谷中弟子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滿地的鮮血,她心下一驚,便向後院跑去。

口中喊道:“師父,師父,你在哪裡?”

她喊的嗓子都啞了,還是沒人回答她,又來到平日間練劍的廣場,卻見一熟悉的身影躺在了血泊中,不是師父又是誰?

當下便跑了過去,卻發現師父早已死去,她悲從中來“哇”的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放聲大哭。

正在此時,外邊幾人聽到女子的哭聲,心下一驚:“難道還有活口不成?”

當下便聞聲而來,納蘭雪鶯見十幾個黑衣漢子,手持兵刃且血跡斑斑。

“是你們乾的?”語氣猶如萬年寒冰。

那群人見是一個絕美的女子,心下便起了邪念,也不去回她的話,陰惻惻的道:“小妞,你是這陽虛谷的人吧!過來陪爺們樂呵樂呵,可留你個全屍,不然這麼漂亮的小妞就可惜了”眾人哈哈大笑。

納蘭雪鶯羞恨悲憤,當下便拔出長劍為師報仇,一上手就是師傳霓裳劍,招招進攻,一套剛柔相間的劍法,被她使的凌厲異常。

片刻間,便有四人倒地,又殺了倆人,心中憤怒漸漸平緩,霓裳劍也走回了正路,長劍婉轉呼嘯,劍影翻飛,多得片刻,已剩三人,這三人卻並非平庸之輩,一人使劍倆人使單刀,合力圍攻。

四人忽起忽落,時快時慢,直由院內鬥到院外。

這時納蘭雪鶯左肩已被那使劍的漢子刺中,又鬥得片刻卻是徹底敗落,正要被那三人斬殺時,卻是被天傲雲師兄弟救了下來。

納蘭雪鶯說完後,長舒了一口氣,眼中又自落下了淚水。

天傲雲二人卻是心下駭然,心道:“看來這事牽扯甚廣,得儘快稟告師父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