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你們提醒,我還忽略了另一重結界。”遲髯看到了石頭上,有一些沉澱的血漬。

那些血漬,因為長久時間的氧化,已泛出了黑紅色,放在平時是沒人能注意到的。

遲髯分析間,還湊近了跟前聞了一聞,其中散出的微弱魂識氣息,與花衣女子產子時,所釋放出的魂識氣息相似。

於是他把目光,轉向了那個已然死去的嬰兒身上,心中有了想法,但很快又否決了這一想法。

“可是想到了?”玄英走上前去,追問著遲髯。

“罪過罪過。”遲髯有些無奈。

這話引得玄英也上前去檢視了石陣的端倪,然後就得到了結論,“此陣,設有泣血結界,可由泣血術驅動。”

“泣血術!”莫羽和莫離又一次異口同聲。

“那是一種以精血為媒介驅動的靈技,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此術應該也是被密院封禁的禁術。”莫離隨後解釋道。

“不錯,咱們這裡應該有人,懂得此術法。”玄英看向遲髯。

“大家還是另尋其他出路吧!”遲髯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對於這些邪惡的術法,他不會再違背天理,給自己造孽的。

更何況這一次的泣血術,需要的是一魔族人之血,符合條件的就只有那個死去的嬰兒,讓他更下不去手。

“恩公,你且告訴我用誰的血,我來施展此術。”花衣女子清楚遲髯的為人,也明白他現在的心境。

“哦!花姑娘竟然也會這術法。”玄英走到她的身邊說道。

“自然,為了能讓恩公出去,你且告訴我該怎麼做。”花衣女子問向玄英,她心裡知道這個女人,也會這一術法。

也知道這個人,不到最後一刻,是不會施展此法。

就算是她施展了此法,礙於人族的戒律,也斷不會留著其他人的性命,讓他們有機會將其施展禁術的訊息帶出去。

所以這件事,最好就是由自己來做,這樣是最完全的辦法。

“姑娘睿智,你且將那死童祭出,便可破這泣血結界,餘下的遲老自會完成。”玄英自如指點道。

遲髯還想繼續阻止,就看到花衣女子將死童帶到了石陣附近,再用腿刃刺出他體內的汙血。

待汙血淋遍石陣各處後,她口中就唸著不知名的術語,再從手中展開一個術陣。

看那術陣的形式,與遲髯平時使用的術陣模式相同,應該都是出自佛宗一脈。

術陣下的石陣,泛出了彌散的血光,花衣女子空著著血光,再放入了一部分死童的汙血。

石陣開始出現滾動現象,遲髯見已回不了頭,便控著新的術陣將石陣中的落石全部搬起。

在兩方術陣的驅動下,石陣慢慢升到了半空,開始旋轉起來。

於此同時,四周的水源也開始進入到眾人腳邊,正要吞併整個空間。

河面上的區域,一隊死靈軍團已然來到河灘邊,趙權就坐在其中一匹幽靈戰馬上。

他注視著河中央愈發明亮的光源,等待了一段時間後,才從馬背上下來,再將手放進了河流之中。

河面很快也出現了冰化現象,速度比莫離還要快上許多,水面下的眾人也感受到了這陣寒意。

“不好,有人在對這河谷施展了冰系高階靈技。”莫離感知到了對方的魂修境界,至少在歸虛七重境之間。

“小羽,快用你的源水魂識,不要讓石陣上方的水源結冰。”遲髯叮囑著莫羽。

於此同時,他還在感知河面上那個人的魂識氣息,希望能夠知曉對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