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英和一眾魘魔婦,見到寒冰正在逼近,才將昏迷的刑君拖到了石陣附近。

同樣在奮力抵抗寒冰侵犯的莫離,發現自己的任何招式,都無法破解對方的高階靈技。

看著莫羽持續輸出的魂識,一直維持著上方水源不被封凍,身體也越顯疲憊,遂停止了抵抗,將自己的魂識輸送給了對方。

兩人聯手間,才勉強維持了一線水柱的出現,在遲髯的術陣下,這一水柱被引到了旋轉的石陣中央。

“快乘著這股水源,離開此地。”遲髯吩咐著一眾魘魔婦進入到水柱中。

玄英跟在人群之中,硬是把刑君拖拽了進去,等到莫羽和莫離想要進入水柱時,兩人就都猶豫了。

如果沒有兩人的支撐,這股水柱會被外界那人的力量直接冰封,剩下的四個人都無法逃出。

這時,花衣女子打定了主意,將正在思考對策的遲髯,連同莫羽和莫離一起踢進了水柱之中。

等到遲髯反應過來時,對方已用靈技點燃了自己的身子,由其身上散出的高溫暫時護住了這通水柱。

三人遁入水柱之中,不過片刻就去到了一處水潭之中,天上掛著的圓月預示著幾人已經逃出了地下空間。

幾人艱難的從水潭爬了出來,正在為花衣女子的犧牲痛惜時,一股魂識波動就從潭中衝了出來。

只見一支軍隊,在眾人不遠處的平地上,落了下來。

還沒等遲髯幾人反應過來,玄英就去到那支軍隊前,單膝跪地說了一句,“恭迎國主。”

“愛卿平身。”馬背上一人走了下來,赫然乃是趙權。

“國主親臨至此,是巫姬辦事不利,請責罰。”玄英依舊跪在地上。

“你做的很好,若沒有你和遲老,我又怎會找到這寧魂潭。”趙權走到她身邊,輕撫著其面容。

“國主這是何意?”遲髯不明白對方為何會跟著來到此地。

其身後帶來的軍團,由他們身上散出的土腥味,幾人很快就知道這是一支死人軍團。

“遲老也辛苦了,這寧魂潭終究還是在你手上,重見天日了。”趙權走到水潭邊,讓自己的戰馬飲下一口水源。

眾人注視下,那戰馬原本已露出的枯骨,居然重新長出了血肉。

“果然是真的,快開啟結界,不要讓密院的人知道我們的行動。”趙權撫摸著戰馬身上的冑甲吩咐道。

“是。”玄英起身,將全身靈脈全部展開。

莫羽看著她從趙權帶來的死人軍隊中,挑出了幾個人,然後用自己泛著藍光的眼睛,審視了一番。

那幾個人就去到了水潭各處,做完一切後,她又伏在了昏迷的刑君胸前,低語了一句。

對方立刻就醒了過來,看到眼前出現的趙權,他直接癱跪在了地上,“國主,我不是故意的。”

“別說了,帶著你的舊主,好好把結界維持住。”趙權看向軍隊中的一人。

那人走上前來,將跪地的刑君拖到了水潭邊上,再取出一柄小刀將他右臂上的一層面板給颳了下來。

整個過程,刑君都在注視著對自己動手的那人,並沒有發出任何慘叫聲。

“刑君大人,這回有勞您了。”玄英接過刑君被刮下的那層面板,就看到他那張滿是怨憤的臉。

取得所有道具的玄英,開始了她的結界佈局,站立在水潭邊緣的一眾死靈將士們,眼神裡都泛出了和她一樣的藍光。

刑君的面板被她拋向了上空,再彙集著眾人眼中的藍光,一個無形的結界就出現了。

看著玄英布置好的一切,趙權才繼續自己接下來的行動,他命令整支軍隊去到水潭之中。

這個過程,他念叨著驅使軍團的咒語,是遲髯能夠聽得懂的。

“死靈術士!”他驚訝於趙權,竟也會有這一身份。

“很意外吧,關於成為死靈術士這件事,其實我還得謝謝你。”趙權對著遲髯開口間,又喚了一個人去到他的身邊。

“澤水!我早該想到的。”遲髯看出了那人是已故的靈沼國國主,澤水。

“抓起來。”趙權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