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澗很投入,頭都沒抬一下。

胡涅不解:“什麼法陣?”

“暗器法陣。”

這下胡涅更疑惑了。

轉了兩圈後,殷澗終於停了下來,找了張椅子坐下,臉上滿是倦意。

胡涅問:“你該不會一整晚都在忙這個,以至於連覺都沒睡吧?”

“我現在面臨著生死難題,哪有時間做睡覺這種奢侈的事?”

“……”

“說得這麼可憐,你直接接受天須宮的招攬不就好了,說到底,憑你的實力要殺藍庸本來就是天方夜譚。”

胡涅覺得自己肯定是腦子壞了,不然怎麼會答應對方的提議?

他始終覺得這丫頭不是藍庸的對手。

殷澗咧嘴笑了笑:“所以,為了提高我殺藍庸的成功率,有幾個問題我想請教你。”

“你?請教我?”

這丫頭原來是虛心求教的性格嗎?

殷澗重重點頭:“我聽說你們天須宮以暗器著名,我想見識一下你們的暗器到底是什麼樣的。”

胡涅身為天須宮大弟子,是出了名的穩重。

一聽這話就猜到這丫頭在打什麼鬼主意。

“你不會是想從我這裡學會天須宮的暗器用來對付藍庸吧?我雖然答應了你的提議,但也說好了天須宮不會插手這件事,你要違約嗎?”

殷澗理所當然道:“當然不是,我只是想和你友好交流而已,畢竟我們已經有了幾面之緣,也算得上朋友了,朋友之間互相交流不是很正常的嗎?而且我也沒有說我會用天須宮的暗器對付藍庸吧。”

當然,她也沒有說她不會用暗器對付藍庸。

胡涅愣了一下:“我們兩個算得上朋友嗎?”

“……”

重點在這兒?

殷澗笑著點頭:“當然,雖然我們相識不久,但我看見你的第一眼就覺得和你很有緣分,說不定我們會成為摯友。”

摯友……

胡涅遲疑了一下:“真的只是友好交流?”

“廢話,天須宮好歹也是三朝排行前十的勢力,你們的暗器是那麼好學的嗎?你是對我多有信心才會覺得我能學會拿來對付藍庸?”

好像有點道理。

這丫頭是難得的人才,如果能打好關係自然是好事,只是友好交流而已,對他對天須宮也不會有什麼損失。

想了一會兒後,胡涅答應了。

“也好,我便向你展示一下天須宮的獨門暗器。”

說罷,胡涅走到院子中央,當場表演了一個劍舞。

剛開始還只是普通的舞劍,但漸漸的有了玄機。

只見他手腕上的銀鐲突然飛出,化作無數根軟針朝半空飛去,胡涅一個劍花,軟針被吸到了劍的兩側,不知是觸碰到了什麼機關,長劍竟然釋放出了一道強光。

殷澗看得入神,不可避免地被晃到了雙眼,視線變得一片雪白,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便感覺到脖頸處傳來一片冰涼。

那是被劍刃抵住喉嚨的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