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跟井時談判,但江刻從未放鬆警惕。

井時本就是江延的警衛,以武術最為突出,加之他如今身體機能跟墨傾接近,沒有重武器的普通人,在他跟前都無抵抗能力。

所以,在井時逼近的一瞬,江刻抬臂一揮,手中揚起一把粉末,正好迷了井時的眼。

這是墨傾硬給江刻塞身上的毒。

本來是為了應付尾隨其後的敵人的,卻沒想到,現在是用在自己人身上了。

井時在見毒粉襲來之際,就意識到危險,可閃避已經來不及,中了招。可他只是停頓一瞬,就想趁尚未毒發之際,先要了命江刻的命。

江刻抓住這一瞬,拉開了跟井時的距離。

周圍濃霧瀰漫,四周靜悄悄的,井時的動作聲響一清二楚。

正當江刻想轍之際,忽然聽到夾雜著疑惑的熟悉聲音——

「你們倆怎麼在這裡?」

!!

墨傾!

江刻和井時的動作皆是一頓。

兩人幾乎不約而同地收斂了肢體動作,然後偏了下頭,朝墨傾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起初只見一個模糊的身影輪廓,鞋子踩踏雜草的動靜很明顯。

漸漸的,她愈發地近了,身型也愈發地清晰。

她穿著一件黑色衝鋒衣,明顯不是她的,尺碼偏大,她也沒拉拉鍊,衣襟敞開著,裡面那一件速乾衣倒是她的。

頭髮跟往常一樣紮成馬尾,乾淨又利索。

他們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她走到兩人中間。

她看了看江刻,又看了看井時,黑暗中她眉頭緊擰著:「跟你們倆說話呢,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

「……」

江刻和井時都沒及時說話。

墨傾又忍不住嘀咕:「我不會中招,產生了幻覺吧?」

「沒有。」

終究是江刻開了口。

他說:「我是藉著今晚的霧進來的,剛跟井——遲時碰上。」

「你呢?」墨傾扭頭看向沉默寡言的井時,「恢復記憶了吧,把宋一源扔下做什麼去了?」

井時瞧著墨傾,張了張嘴,不知該說什麼。

倒是江刻注意到墨傾不對勁:「你身上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