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傾恍然。

她問:“那你能把他家滷菜的手藝學來嗎?”

江刻悠悠說:“你開個價。”

墨傾抬了抬眼。

江刻氣定神閒地說:“價格合適的話,我以後就幹這行了。”

“……”

墨傾連個白眼都翻不動了。

但嘴上沒閒著:“你還不如去撿垃圾呢。”

江刻:“……”

這事她估計得記一輩子。

墨傾繼續吃麵,可吃著吃著,腦袋就往下低,眼皮慢慢垂下來。

眼瞅著她一頭就要往碗裡鑽,江刻忍不住伸出手,扶了一下她的額頭。

“嘶。”

墨傾忽然驚醒。

“你怎麼回事?”江刻眉頭輕皺,眼裡隱約透著幾分擔憂,“以前不是睡一覺就好了嗎?”

“以我這失血量,換做任何一個人,小命都沒了。”

墨傾撥開他的手,還挺神氣的。

她又加了一個字:“懂?”

“……”

江刻無法理解她為什麼要在這種事上爭強好勝。

“不太懂。”江刻敲了敲桌面,“趕緊吃完,去醫院。”

重新拿好筷子,墨傾疑惑地問:“做什麼?”

“去輸血。”

“……”

墨傾將衣袖稍稍往上一拉。

然後,她挺真誠地問:“你覺得,你們普通人類那些毫無價值的血液,能進入我高貴的身體?”

江刻忍了忍,沒忍住。

他只能儘量友善且誠懇地說:“……請你清醒一點,你的體檢報告跟我們這些普通人類的,沒任何不同。”

墨傾啞了一秒。

“走走走,別擋光。”墨傾將他推開,“礙著我吃麵。”

江刻:“……”

她吃她的,跟光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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