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刻腹誹著。

但瞧墨傾那虛弱樣兒,江刻安靜地挪到一邊。

墨傾強打起精神,往嘴裡塞麵條。

同時,抽空跟江刻閒聊:“顏勁知把谷萬萬的藥園毀了。”

“我知道。”

這件事的前因後果,江刻都有聽說。

墨傾說:“嗯,那你準備一下。”

“嗯?”

“到現在,他們還以為,季雲兮會因中毒而聽命於溫南秋,而谷萬萬的藥園被毀,我們對參賽作品一事,一籌莫展。”

墨傾說完,有點口渴。

可她還沒來得及開口呢,江刻就起身去了櫥櫃,拿出一隻乾淨的玻璃杯,倒好一杯水。

他走回來,將水杯遞給墨傾,問:“想演戲是吧?”

墨傾接過水杯,朝江刻豎起拇指:“這活兒你在行。”

“……”

江刻無言以對。

不過,他確實在行。

咕咚咕咚灌下水,墨傾解決完剩下半碗麵。

放下碗筷後,墨傾指揮江刻:“給我拿一下包。”

“做什麼?”

墨傾理所當然地說:“回去休息。”

本來都起身的江刻,聞聲一頓,目光垂落到她身上:“就在這歇著吧。”

“就幾步路。”

江刻視線有些遊離。

他輕咳一聲,勸道:“你這副模樣,就別讓他們擔心了。”

墨傾嘶了聲,所有若思:“我是那種會在乎他們擔不擔心的人?”

這好像不大符合她的人設啊。

江刻認真地說:“你可以是。”

“……”

墨傾不說話,靜默地看他,眼神捎帶打量。

這人,奇奇怪怪。

江刻卻沒正面回應地意思,說:“走吧。”

“行吧。”

琢磨了一下,墨傾沒有追根究底。

她起身跟上江刻:“我睡哪兒啊?”

“睡我屋。”

江刻抬步要上臺階。

忽的,墨傾頓住了,伸手勾住江刻後衣領,把人往後一拽。

江刻倒退兩步。

他貼在墨傾身前。